,但他說他臉上的傷口正發炎流膿,拆下紗布一看,果然如此,只好再包上。搞不懂當初他敷傷口用的是止血藥還是老鼠藥。
“看到那東西嗎?”溫爾勒停馬,指向前面。
我們也相繼停下,順著他的手指望去,但見我們走的這條街的盡頭是個很大的廣場,廣場中央有個高臺,高臺上面是個雕像,雕的是一個人雙膝著地的跪相。因為隔得遠,無法看清這人的相貌。
我問:“是不是那尊跪著的雕像?”
溫爾點頭,問:“知道那人是誰嗎?”
“誰?”
“我大伯。”
“你……你大伯?”
“二十年前他為了當國王而殺了我爺爺,即是他的親生父親。”
“後來呢?”
“後來當然沒當上國王,一大批人不服他呢,於是就擁立我父親把他趕出了朱雀皇城。最後他在流亡途中被皇家衛隊正法了。”
我說:“你們父親是朱雀鬥士,那你們大伯……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殺了?”
溫爾莫測地笑了笑,說:“鬥士也是人,不是神,沒有不死之身。即使他當年沒死,現在夠膽回到朱雀皇城搞事,我也保證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邊聽邊點頭,溫爾又問:“要不要去看看?”
我說:“怎麼樣都行?”
阿穆嘮叨道:“一個動都不會動的人有什麼好看,我看還不如找個飯館填飽肚子再說。”
溫爾笑道:“你一說我也覺得餓了,那先回去吃飯吧。”
於是我們調轉馬頭,沿來路走回皇宮。
27
第二天寒昱就出了事。那時我正在花園裡靜坐,凝望著變紅的楓葉片片旋轉著往下掉。阿穆突然又慌慌張張地跑來,他這樣子是出事的象徵,我沒等他說話就站起來問:“又出了什麼事?”
阿穆大口大口喘著氣,說:“寒昱他在……在……”
“寒昱在哪?”
“在遂心園……跟一個蒙面人打……”
我立即撇下阿穆,疾步奔往遂心園。沿途見到許許多多宮廷衛隊大呼小叫地組隊,不斷地往遂心園湧去。看來阿穆是像宣傳車一樣跑回來的。我愈發心急,乾脆飛起長廊頂,走空中捷徑。
遂心園在皇宮南側,地處偏僻,是座早已荒廢了的園林,據古今一說皇宮正在準備拆了它重建。
我搶在那些衛兵之前來到遂心園,一眼就看到湖心亭裡有個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另有一個黑衣蒙面人正準備轉身離去。
難道寒昱已經遇害了?我熱血沸騰,發力從樹頂上飛射過去,途中身體急速旋轉,雙腿狂舞作一團,直搗向蒙面人。
“你別走!”
蒙面人不閃不避,舞起雙掌一口氣接了我三十多腳,掌力奇勁,震得我雙腿發麻,我自知吃不消,忙借力後退。見地上倒著的人果然是寒昱,同樣是喉嚨被指勁戳穿,鮮血噴了一地。他死時瞪大眼睛,顯然十分憤怒。
蒙面人一轉身,又要離去。我大聲喝道:“你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麼不動手?”
蒙面人定在原地背對著我,沒說話。
“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呀!”我狂叫著撲上去,一拳轟出,正中那蒙面人後背,拳頭還穿透了他的身體。
我登時怔住。突然,蒙面人變得模糊起來,漸漸消失。糟!是幻影!
我迅速環視四周,只見遠處湖面上有條黑影正踩水而去,瞬間便蹤影全無。
那些皇宮自衛隊這時才匆匆趕到,接著阿穆帶著溫爾,古今一,赤鳶和另外兩位大臣也趕了過來。他們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溫爾問:“那神秘人呢?看到他沒有?”
我茫然地說:“看到了,蒙著臉。可惜讓他逃了。”
古今一罵那些衛兵:“哇靠,你們都幹什麼吃的!那麼大的一個人進來都沒看見 ,還讓他殺了人!你們當什麼兵,媽的不如回家種田算了!”
我說:“不能怪他們,是那蒙面人太厲害了。阿穆,事情是怎麼樣的,你說。”
阿穆不忍地看了看寒昱的屍體,顫抖著手遞給我一張小布條,我開啟一看,見上面寫著三個字:遂心園。
阿穆說:“當時我在收拾房間,寒昱進來要找少爺你,忽然窗外飛進一塊布……那時這布是用石子包著的。寒昱接住,看了一眼就扔了,然後二話不說就往遂心園這邊來。我心裡好奇,跟著來想看個究竟,沒想到一來到就看見寒昱在跟一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