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晚呵呵,過了今晚便可以了麼?”程決目光遊離,口中唸叨著。
“只要過了今晚,即便是二殿下未死,也無法改變大局了!其親信五大旗主已經被我們拿下,虎衛也被分散於各個營中,至於西疆大營更是不足為慮,其統領尚且被押,也興不起風浪!”城防軍統領呂斯說道。
程決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笑意,但其心中卻隱隱有一種預感,今夜遠非表面看起來這般平靜。
秀城四道城門均由城防軍守衛,而呂斯也在個哥哥城門增加了較以往三倍多的兵力,且均為城防軍之精銳兵士,全副武裝,刀劍出鞘,橫槍立馬虎視眈眈地在城門處如松柏一般挺拔地佇立著。
然而,眾守衛並沒有注意到,在其不遠處,幾十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猶如猛虎一般看著自己的獵物。
嗖——
身形同至,幾十道黑色身影在夜幕的掩飾下高高掠起,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以至於眾守衛竟毫無察覺這即將到來的危險。
噗——噗——噗
刀出鞘,寒芒現,一名守衛驚駭地看到了那黑衣人胸前赫然是一頭猛虎紋飾,隨即幾十道閃爍著冰冷之氣的短刀瞬間同時插入了幾十名守衛的心臟,以至於守衛們還未呼喊出聲便已倒在血泊當中。
這一幕同樣發生在其他三道城門之內,而後那數十名黑衣人迅速地將自己衣物換下,又極為嫻熟地換上那些守衛衣物,搖身一變已然成了城防軍的一員。
程名焦急地在茅屋之內踱著步子,眼神中卻充滿著堅定之色。收到集結訊號之後,身處各大營的三千虎衛在接近傍晚時分均已與程名取得了聯絡,在確認了各旗金牌之後,程名以旗主名義向眾虎衛下達了一條又一條的命令,其中一條便是銳金旗分調三百人,至四道城門處偷襲城防軍並佔領城門原地偽裝待命。
而各大營在發覺虎衛逃走之後便當即派人前往秀城報信,但程名早已料到,又分調一百名虎衛在通往秀城的所有必經之路上進行劫殺,最終這些密信擺到了程名的桌前,程名看著這些足以使自己功虧一簣的密信,望著加蓋著各大營統領印章的信件,雙目中閃過一絲殺機。
而葉魄、徐燁、慕容真與薛清雨四人此時安坐在秀城四大營主帳之內休閒地喝著茶水,慕容真、烏金與火修三人更是在帳內大快朵頤,而一旁便是被綁了手腳大營統領。
蒙括在被葉魄搭救之後,便快馬加鞭地趕往程名處與其會合。
夜色已近三更,烏雲蔽曰,茫茫的夜色將一切物體全部掩蓋了起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卻遮掩不了眾人心中的如火激情。
嘭——
房門赫然被撞開。
“殿下!”一道聲音出現在門外,令程名心中頓時大定。
“蒙括,你受苦了!”程名一把將蒙括拉了進來,緊緊握住其雙手,一字一句地說道。
“殿下,你無奪位之心,可他卻有殺你之意,你說吧,要我怎麼做!”蒙括一臉的堅定之色,其心中已將自己一家老小的姓命都放在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程名用力地點了點頭,當即說道:“我已派人前去西疆大營帶三萬兵馬前來,想必此時已快到了,禁衛軍之內可有信任之人?”
“一萬禁衛軍皆可信任!”蒙括答道。
“能否與其取得聯絡?”
“能!”
“好,太好了,那你速速與禁衛軍取得聯絡,想必此時近衛軍的統領已換做他人,聯絡到親信之後,原地待命,待西僵大營人馬到達之後內外策應,拿下秀城!”程名欣喜萬分,平白又多了一萬人馬,而且這些人馬還能起到內裡策應之效,程名的勝算無疑又多了幾分。
四更之時,葉賢帶領三萬西疆鐵騎在距離秀城三十里外紮營,並且派人知會程名。
程名開啟茅屋房門,靜靜地站立在門前,抬頭望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股冷意頓時沁入心脾。
程名手中緊緊握著的赫然是一隻箭,佇立了片刻,意念引動,右手之上登時閃爍起一道炫目的光芒,程名隨手將手中之箭向高空之上用力擲去。
一道刺耳之聲劃破了夜的寂靜,只見那隻箭在被投到高空之後,嘭的一聲暴裂開來,形成一朵龐大的火焰之花,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
葉賢望著天空之上的那朵火焰之花,雙目現出一絲興奮之色,葉賢從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曰真的能夠統領萬千兵馬上陣廝殺,但無奈的是自己的敵人卻是與自己同屬一國的百安兄弟,這讓葉賢在興奮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