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千夜哥哥……”
小八抬眼望向千夜，頓時嚥下了所有的話。
“送她進房！”
千夜短促的說了這麼一句，和小八擦肩而過。
等將我安置好之後，凌月趕了過來。
把住我的脈之後，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了？”小八急忙道。
凌月放下我的手，緩緩起身。“你的胎呢？”
我的胎？
什麼意思？
“公主的胎不見了！”凌月道。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胎不見了？
之前我流血了，只以為是動了胎氣。
沒想到……
“我滑胎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聲音，卻是哽咽的。
那可是我和千夜的孩子！
“什麼滑胎？”千夜一臉的茫然。
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千夜哥哥，姑姑懷了你的孩子！”小八小聲道。
千夜眼底一沉，裡面漾起錯綜複雜。
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
“胎在不在無所謂，只要你還好好的！”千夜握住我的手，“小歌子，沒事的！”
“怎麼會滑胎？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八顯得有些焦急。
這個時候，凌月重重的咳嗽一聲。
“不是滑胎，是胎沒了！”凌月上下打量我，“若是滑胎，體內該有殘留的胎膜！可公主的宮體，卻是光滑乾淨的！一般足月娩出的，才會如此！”
怎麼可能？
我才懷孕一個多月！
之前在懸崖邊，我有突然感覺到繃緊消失。
並且，整個人輕鬆了。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滑的胎？
“小八，去古剎把蕭敗帶回了！”
想了想，我對小八道。
直覺告訴我，蕭敗有用處。
也許透過蕭敗，能找到夜殺。
“知道了姑姑！”
……
千夜守在我的身邊，一聲不吭。
眸子，十分的凝重。
我有些不安，我怕他會誤會。
作為父親，他該第一個知道孩子的存在。
可等知道了，卻是孩子滑胎的訊息。
“千夜，孩子是你的！”我小心翼翼道。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千夜望向我，“我所有的叛逆和冷漠，都來源於我的自卑！因為我太愛你，愛到不由自主的卑微！所以，有那麼多的不確定和不自信！”
說到這，千夜撫上我的腹部。“我沒有懷疑，只是自責！如果不是我任『性』，孩子不會流掉！你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
千夜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哽咽了。
眼中，還泛著淚光。
“小歌子，對不起！”
“千夜！”
我起身，摟住千夜。“你真的入魔了嗎？”
“什麼是佛，什麼是魔？”千夜沉聲，“不管為佛為魔，我唯一不會忘的，一定是你！其實我有短暫的記憶缺失，但我用盡全力讓自己清醒！因為我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小歌子還在等著我！我已經答應她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答應她要救回她的前八世！我說過的，必須做到！”
“溫柔鄉的那些女人……”
突然，我醋意大發。
“既然夜殺自詡佛門正派，我便破了他的戒律清規！”千夜擰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