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就像貴族家的浪蕩公子,但仔細看,才發現他左臉到脖子的地方,有幾道淡淡的刀疤,滿是陰霾氣息。
艾希斯向那人聳聳肩,說:“納格斯,你怎麼看?”
那叫納格斯的男子走到布魯菲德剛才坐的位置,仔細觀察了起來,彷彿布魯菲德已經在那個地方留下了不少蛛絲馬跡,口中答:“那你認為呢?”
艾希斯苦笑道:“我一直盯著那孩子,沒發現什麼不妥,我覺得他挺坦誠的,比起另外幾個嫌疑人,我覺得數他嫌疑最少……”
艾希斯想了想,又補充:“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麼他的表演水平實在太高了。”
“確實,如果真是他,那太有表演天分了。”納格斯喃喃應了一句,手慢慢撫摸在布魯菲德剛才所坐的沙發上,又道:“那小傢伙出了很多汗啊……”
艾希斯說:“他小小年紀,被我這麼聲色俱厲的冤枉,這很正常吧,他剛才應該處於十分慌張的情緒中。”
“作為一個未滿十六的孩子,他的眼圈似乎大黑了。”納格斯說。
艾希斯說:“據資料顯示,他是個非常好學的預備成員。”
納格斯又盯向桌子上布魯菲德喝過的杯子,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來,觀察中應道:“一個處於十分緊張和驚惶中的人,還多次慢悠悠地拿起杯子喝茶,而且,竟然連一滴茶也沒有濺出來,這未免太過奇怪了吧!”
艾希斯沉吟道:“你好像已經認定他和瓦利馬的失蹤有關聯了……”
納格斯卻搖頭道:“不,只是存在這個可能,反正這個布魯菲德心裡肯定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從現在開始,他要作為重要嫌疑人來觀察。他社交小圈子的相關人等,也要適當盤問。
“……”
布魯菲德很慶幸他沒洗澡,因為他的背脊衣服已經溼透了。
當冰冷的涼水噴灑在軀體上,他覺得他的靈魂彷彿正在沉淪,他高貴的靈魂雖然染上了一絲邪惡,但接受的懲罰也已經足夠了,每夜都在惡夢中度過,清醒的時侯還要接受另一些罪惡靈魂的蹂躪。
他們對我的盤問估計已告一段落,這個程度的恐嚇還不足以擊倒我,但……這件事情到底到什麼時候才結束啊……
布魯菲德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冰冷的水並沒有為他帶來絲毫活力,反倒令他感到更疲倦了,但他剛剛躺上,立即又從床上彈了起來,在他對面的尤蘭塞恩不見了。
這樣一個時間,尤蘭塞恩外出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那隻能說,他也被特務們調去盤問試探了。
一陣驚惶過後,布魯菲德又開始計算自己到底有什麼可以被尤蘭塞恩出賣的了。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幾乎什麼都沒跟尤蘭塞恩說過,除了那把殺人的兇器被尤蘭塞恩見過,但之後自己也是偷偷把劍鋒磨利,當然,還有那一夜的晚歸、自己反常的表現……
不過,以尤蘭塞恩的習慣,熟睡中的乍醒,能不能記得這件事還是個問題,更何況判斷時間了。
但塔米老人可是在那一夜值班的,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布魯菲德重新倒回至習床上,他發覺思想真是個沉重的東西,它像一條巨大的毒蛇纏繞住你的心靈,將毒汁注入其中,令你痛不欲生地度過每分每秒。
就在布魯菲德情願思考一些哲學問題,也逃避去思考自己的的生存問題時,門被敲響了。
門後,是勞維斯先生,現在他已暫時代替瓦利馬,處理訓練營裡的一些生活事務。
布魯菲德並不是訓練營調查組的嫌疑對像,所以勞維斯也沒多在意布魯菲德疲憊的神態,只是簡單的吩咐:“布魯菲德,把衣服穿好,斯爾維亞家的馬車在下面等著你!”
斯爾維亞個這個曾經仇恨的名字曾刻骨銘心地烙印在他心頭上,但這漫長的幾天裡,已慢慢在布魯菲德的記憶裡淡薄,沒想到在自己最慌亂的時侯,它又再度出現。
他一邊在記憶裡搜尋著艾莎那張可惡的臉,一邊整理好衣裝,跟隨勞維斯下樓。
離開訓練營地盤,直來到大道一側,看到那熟悉的斯爾維亞標誌,勞維斯才停下腳步。
勞維斯躬身道:“先生,布魯菲德已經帶到了。”
馬車前的黑衣人對勞維斯擺了擺手,勞維斯便識趣地退下了。布魯菲德認得此人正是去年把他押送到艾莎身邊的那一位嚴肅先生。
此時的布魯菲德已經沒有了那時的彷徨,不過卻多了滿腹的顧慮和心事,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但也正因如此,令他十分從容地走進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