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橫掃西大陸。或許最後他也會在究竟戰陣之後被一個新秀擊敗,成就那個新秀的威名。或許……從此以後他都不會再碰到讓他感到棘手的戰役,最後在史書上著名統帥的位置佔據一席之地。*****就像亞歷山大、凱撒還有漢尼拔那樣。
“戰前欺敵、正確的戰術佈置、超出預想的高昂士氣,他都做到了……這或許真的是父神的旨意。”奧斯坦掰著手指細數著,說完之後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彷彿他這番話不是在對我說,而是在對哈吉王子的亡魂述說一般。說完奧斯坦沉默了片刻,朝我看來:“殿下,他是因為受傷而死的嗎?”
“嗯……估計是吧。”點了點頭,回答了一句。但是看見奧斯坦的神色好像不對勁,於是又補了一句:“奧斯坦,你那是什麼眼神?”
“呃……沒什麼,殿下。”
“沒什麼?你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個瘟神。”
“不不不……殿下,我只是……心有餘悸。畢竟穆圖士兵都殺到我和沙霍萊恩面前來了,我們連最近計程車兵都找不到,若是您晚來一步……”
“那好。你過來。”懶得聽他解釋,朝他揮了揮手:“一米之內。跟在我身邊。別跑……”有糧食就只有這些?”在關隘的第二道城牆上,看著不斷從下面城門穿過地物資,我對灰犬問道。*****
“是的。”博克在一旁點了點頭。
“嗤…………”聽完博克地話恨恨地咧了咧牙。
在戰役結束後,殘餘的穆圖近衛軍派出使者,希望用所有的物資來交換他們王子的屍體。我並沒有為難他們,直接答應了。但是沒想到他們的“所有物資”只有這點武器和糧食。雖然本就不打算用哈吉王子的屍體跟他們交換什麼東西,但是在他們允諾交換之後看見只有這點東西還是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當然。這不能明說,若一定要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我為哈吉王子感到不值。”
那些殘餘地五千多穆圖近衛軍在得到他們王子的屍體之後,立即遺棄了抓來的白薔薇公國勞工以及充當洗衣婦的女人,燒掉的沿途的所有戰前營地。這才是最令我感到惱火地,那些戰前營地能夠大大提高以後我們進軍白薔薇城以及反擊穆圖軍的效率。但是以目前關隘的兵力,我們根本無法再追擊並且佔據那些戰前營地為己所用。
戰後清點結果。我們現在剩下的兵力就算將可隨意調配地攻城器械連隊,手炮連隊一起算進去,也只剩下了六千多人,這樣的兵力根本無法追擊殘餘的敵
我們的損失的確是太大了。這是自哥頓軍團建立以來最為慘重的一次。
那天夜裡在我從山上下來之前,落葉堡、石堡、垂柳三個軍團每個都被打散了至少兩次,一道道城牆退卻,退卻到第五道城牆後又重新組織起來反擊,再被打散,再退下去重新組織換其他軍團上去頂。當作為預備隊的天鵝堡軍團奪回第五道城牆後,石堡和落葉堡軍團幾近覆沒。不僅僅是那個哈吉王子。奧斯坦和沙霍萊恩也在指揮近乎不可能地戰鬥。要知道在我們以往所經歷地西大陸戰爭中。當敵軍將旗幟插上最後一道城牆,那就意味著防守已經失敗。
那是我們所見過士氣最為高昂的敵軍。地確像哈吉王子所說的那樣,除了我們…………我們這些與他們交鋒地對手。沒有人能夠真正地理解他們。我也一樣無法將這種戰鬥的意志解釋給帝政府的文官貴族們聽。他們無法理解穆圖近衛軍為什麼在被我們困住之後不用戰友的屍體替自己遮擋箭矢與手炮射出的彈籽,既然他們有死的勇氣為什麼不用他們自己的軀體堆過封鎖他們退路的大火,為什麼不把雲梯架到他們已經攻陷下來的城牆以避開已經被大火封鎖的第二道與第三道城門。在哥頓軍官們一些理所當然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總是能夠變成許許多多的為什麼。在他們看來,這樣的敵人無法用他們的理解來解釋。
他們也無法理解哥頓軍團計程車兵為什麼要為異教徒的死而沉默。為了那些敵人?或許在他們看來這還有點好笑。
那是為了與他們相似的敵人,為了文官們無法理解榮耀與非凡的勇氣。有些東西很簡單,但對於從來未經歷過的人來說那的確是太遙遠了。奮戰時的跟著烈火一起的血液,震天的吶喊,以及勝利歡呼後打掃戰場面對敵軍與戰友屍體時那種失落。這些都是在書桌之前無法想象的……也是每一個沒在戰場上陣亡計程車兵所必須經歷的。
當然……還有恐懼,心有餘悸往往是腦子裡裝著太多事情的人需要克服的漫長過程。朝城牆上不遠處站著的奧斯坦看去,此時他正盯著自己的右手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