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這時候都跟只死狗一樣,出來地時候用“爬”這個詞一點都不誇張。就連強壯如阿土這時候都已經臉都吐青了,看過去跟鬼一樣,我知道我自己一定也好不了多少。
雖然是陰天,但是這時候的甲板卻讓我感覺到彷彿陽光明媚,起碼呼吸著帶著鹹味的新鮮空氣現在不會再感覺想吐了。誰都沒力氣說話或者寒暄,就那樣趴著,等精神好了一些又在甲板上坐了半天,跟個痴呆症患者一樣,就那樣看著大海發呆,誰都不想說話。
什麼榮譽,自己家族的未來,歷史的評價早都不知道給丟哪去了。回想前兩天那種不生不死的感覺就發抖,心裡真得很害怕,死都比前兩天感覺要好得多吧,我現在只想踏踏實實地站在大地上,這輩子都不想再上船了。以往對“暈船”這個詞語沒什麼概念,現在才明白,根本和以往所謂的“暈”不是一回事。暈
車算什麼,就算現在回到原來的世界,坐在悶熱無冷腳臭的大巴尾部環遊地球一週我也不怕了,只要不過海。我這輩子都要留在陸地上……
稍微吃了點東西,結果一回到船艙又開始吐,這樣又被折騰了幾天,後來風浪慢慢變小,可我自己已經感覺不出平常狀態和暈船有什麼區別了。當大海上天氣放晴朗的時候終於開始感覺到強烈的飢餓感洶湧而來,只想往肚子裡塞東西,還好被翼獅城邦的老船長給制止了。
後來船隊繞過大陸西南端後開始朝東邊航行,雖然一路上都有經歷風浪,碰到風浪還吐。但是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嚴重了,而且接下來的風浪也沒那幾天那麼大。不知不覺,我們都已經進入了比較溫暖地海域。現在最想的就是吃一頓新鮮的東西,但是這船上就找不到新鮮的,而海魚的那種腥味現在我有點受不了。
自從暈船之後,哥頓派遣軍的成員在我看來普遍都呆滯了好多,好多人平常沒事就在那發呆。在甲板上活動的時候就阿土這個本來神經就大條的人活躍一些,估計他長那麼大個兒也跟他的神經有某種關係。
“那……那兒……射下來,射下來……”甲板上阿土一邊叫喚著一邊拍了拍木。
抬頭一看。原來是桅杆地上面盤旋著幾隻海鳥,這種海鳥很大,展開的雙翼有一米多,事實上想現在這樣天氣放晴之後能看見海鳥我很開心,起碼這是除了大海與船之外唯一的東西。
結果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們,一支飛起的箭矢在空中一頓,扎中一隻海鳥後和那隻海鳥一起落在了甲板上。阿土立即跑上前去撿了起來,樂呵呵地說道。“嘿嘿……我們總算可以吃一頓新鮮的了。”
可是他剛站起來。就對上了翼獅城邦老船長那張板著的臉。盯著阿土那龐大的身軀,老船長看起來非常憤怒,都氣得發抖了,最後張開的鼻孔發出“哼”地一聲離開了甲板,就連甲板上的其它水手都一臉鄙夷地看著阿土,而阿土則一個人莫名其妙地朝我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能叫雅克把我新招的書記官李找來。
問了李之後才明白。原來他們這些長期在海上生活的船員跟水手對大海都是充滿敬畏的,尤其是翼獅城邦和雙首蛇公國的船員們比起其它國家更加強烈。他們對大海敬畏,同樣對這些海上生存的生命亦相當的愛護。他們在長期地枯燥的航行之後看見這些這些海鳥就知道離陸地不遠了,海鳥對他們來說就是給他們帶來希望和運氣。所以他們即使吃膩了那些肉乾魚乾也不會去捕殺海鳥。同樣,如果在海上捕撈到或者釣到稍微小點的魚苗,他們也會將其放生。這就是水手對大海地尊重與敬畏。
聽書記官李說完頓時心中一股羞愧湧了上來,看著那些船舷邊一邊收拾纜繩。一邊對著海中躍起的飛魚群唱起古老船歌的翼獅水手,第一次明白了“水手”這個詞的涵義,他們是真正的海民。從他們身上我看見了大海地靈魂。海之魂不是說他們在大海上如何勇敢,而是這種連我都說不上來的欽佩,對,就是這種感覺。
大陸民族或許永遠都學不會海上民族的習慣,即使是我,原先地航海夢也只是代表著發現、勇敢、男子漢、財富這些名詞而已,經歷了這一次以後,我才真正明白大海和海軍距離哥頓有多麼遙遠。或許他們的國家在陸地上打仗的確不行,他們沒有陸地民族的那種大地之魂,但是我不能因為這個而去取笑他們,因為他們才是大海的真正主人。即使是我手下在西大陸堪稱精銳的哥頓軍團與哥頓騎士團成員,在大海上也遠遠比不上他們,這次航行就讓我深刻地領會到這種差距。可笑自己前世明知道鯊魚在陸地打不過獅子,獅子在海里打不過鯊魚,居然還經常嘲笑歷史上哪個國家陸軍怎麼樣,哪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