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得筆直。那裡面有不少我所熟悉地面孔……他們都是老兵。曾經地勇士。
“嚎(萬歲)……皇帝…………嚎……我地國王…………我們地榮耀……………”看見靈車接近。站在前面地老兵撕開嗓子。大聲吼道。
聽見吶喊的那一剎那,一股溫熱湧出了我的眼眶溫暖了我的面頰。
一首歌頌自由的歌曲,因為應景而誕生的剽竊之作,如今卻已深入到熱愛這片土地地人心中。他們不是為了自由,也不是為了什麼民主,僅僅是為了他們地皇帝與榮耀。哪怕是在自己的心中。我已然不敢再說這首歌來自於前世地哪個國家。或者說是我剽竊來的。現在,只屬於他們。這是他們的歌,因為……他們為這片土地而戰鬥過……
掀開頭盔的面罩,看著那群激動不已的老兵們,大聲喊道:“全體聽口令…………”
“唬…………”應聲整齊一致,沉雄有力。
“敬禮…………”
命令一落,鋼鐵碰撞聲一片,策馬的騎士與城門邊的老兵們一齊抬手捶擊左胸,久久不願放下。老兵們竭力地想讓自己抑制住心中的那股悲慟,努力板直身軀,但此刻……不管是對他們還是對戰馬之上的我們來說,這都太困難了。顫抖著雙唇,竭力抑制著身軀的顫動,我們互相看著彼此,直至身下的戰馬駝載著我們穿過港口城牆的城門。
“這就是十字黑鷹,願它永遠飄揚,在這新生的國家,勇者的故鄉……”男兒有淚不輕談,但是此刻心中之重卻早已超越了淚不輕談的界限。為這新生的國家,所有人的故鄉,他們將榮耀寄託於他們的皇帝,而皇帝亦將自己的榮耀寄託於他們身上。我們是一樣的……或許在帝**隊庇護下生活的平民們永遠也無法理解戰士之間的這種感情,但……只要有一群和我們一樣的人理解就夠了。
一個老兵走了……在港口城牆炮臺與阿萊河上軍艦的炮聲之中,皇帝的靈柩被抬上一艘巨大的三桅帆船。
這艘軍艦叫帝王撒克斯號,以猛牛老丈人的名字命名,這也是神聖拉納帝國為數不多的軍艦當中最大的一艘了,裝備有二十四門大炮。由天鵝堡造船廠製造,神聖拉納帝國目前本並不需要如此大的軍艦,但是這次,不管是冬狼還是皮德都同意花一筆不菲的錢將這艘原本建造完畢後交付給翼獅城邦共和國海軍的軍艦買下來,作為皇帝地坐艦。搭載安睡的皇帝陛下回到石堡。
在隨行的貴族與官員都登上帝王撒克斯號之後,迎著升起地朝陽,帝王撒克斯號漸漸離港。朝東方開去。
帝王撒克斯號行使在阿萊河的中央,時不時都能夠聽見來往船隻與阿萊河兩岸上的吶喊,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向皇帝道別。當然,也有不知道皇帝逝世訊息的人,他們不停地向這艘懸掛十字黑鷹旗的軍艦揮手歡呼。但此刻並沒有誰會因為這些人的興奮去怪罪他們。他們在為這艘軍艦驕傲,為這艘軍艦而興奮,他們都熱愛這片土地。為這片土地而自豪,他們只是不知道皇帝辭世地訊息罷了。若是猛牛老丈人能夠看見的話,也會感到很欣慰吧。
那剛剛修建起來的河堤,在河堤邊休息的農夫,還有兩岸麥田裡勞碌農夫,輕風吹過,帶來他們談笑的話語。猛牛老丈人會看到的,在他治下的這片安寧與祥和。
過了兩天兩夜,帝王撒克斯號在石堡北邊一天半路程的禿鷹港靠港了。這裡就是我當初乘船出征的地方,在這裡依稀能夠看見上游地方河流中心的要塞。那裡就是禿鷹要塞。
由於當初從苜蓿鎮一直修建到禿鷹港地道路,我們僅僅花費一天半的時間就看見了那座熟悉的城堡。在石堡,迎接皇帝地人並不比垂柳城少。這是石堡……天鵝堡王朝起家的地方。在這裡,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居住在這的平民幾乎每天都在向他們的伯爵脫帽致敬。對他們來說,帝國的皇帝就是當初那個伯爵,在石頭城廣場上旁聽宣判,為他們主持公道地人。
石堡教堂
在阿木河老頭的禱告聲中。猛牛老丈人的靈柩被放進了教堂地下的一個巨大石棺之中,與猛牛家的祖先們在一起。石棺慢慢蓋上,生者們與逝者默默道別。石棺上的雕像所雕刻的是猛牛老丈人最後的樣子,戴著神聖拉納帝國的帝冠,穿著鎧甲,雙手握著十字劍靜靜地安睡。從此再沒有人來打擾他地安寧……
而在教堂後山地公墓,另外一尊銅像被豎立在了墓地的草坪上,一個疤臉老人,正策馬在紫鳶伯爵地前面指著前方回過頭去笑著對紫鳶伯爵說些什麼。與紫鳶伯爵臉上的凝重與冷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或許猛牛老丈人只是在跟紫鳶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