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崩塌的話,那得死更多人。這種細細地尖頂塔樓不太可靠,一旦被敵人投石機砸中就能變成殺傷己方的幫兇。雖然弓弩手站上面射程是遠一些,但是為了那點射程實在不值得。
攻城器械之間的對射還在繼續。亞夏人那麼多部投石機,不是一時半會能打得完的。而城牆上,現在已經可以看見那些雲梯靠了上來,在那附近的哥頓士兵忙抓住盛著滾燙瀝青的鍋爐把手,將一整鍋地瀝青倒了下去。接著底下一陣淒厲的慘叫傳來……
“快——”藍鳶這時候突然像發瘋一樣高喊了一聲,然後將旁邊的傳令官一把拎了過來。用手指指著遠處對那名傳令官吼道。“看見那臺投石機了嗎?快下去通知他們摧毀那臺投石機。快去!”
那個傳令
被藍鳶一把拎過去還有點莫名奇妙,但是順著藍鳶所連臉色都變了,慌張地點了點頭,撒開腿就往樓梯那跑。藍鳶指的那地方那臺亞夏投石機所對準的就是那塊臨時修補的獨立城牆。傳令官才剛下去,一個大石塊就砸在了那面城牆上。從城牆背面可以看見這時候那面城牆受到轟擊後正落下一堆塵土。那些用大樹木頂著城牆計程車兵隨著撞擊晃動了一下。
主塔上的一群人也跟著不由地慌張了起來。投石機在第一發投射擊中目標後,後面繼續投射時命中率將大增。如果亞夏人的那臺投石機一直射擊,那麼用不了多長時間,那面修補好的城牆將再次崩塌。
接著那面城牆又被連續砸中了三下,每一下都跟砸在我自己地胸口一樣。底下的三臺哥頓重型投石機終於調整好了位置,開始朝那邊發起攻擊,幾十個木桶被一起丟了出去。第一臺射太遠了一些,第二臺正中,第三臺射在了那附近的位置。也差不多。如果剛才三臺重型投石機裝的是石塊地話,那麼現在那臺亞夏投石機就已經毀了。不過石塊面殺傷不如油料大,誰能保證剛調整完位置的三臺重型投石機裝石塊幾十個彈飛出去就一定能砸到。
“轟——”又一發石塊打在了那面城牆上,這次那面城牆受不了了,被打出一個洞,但是還沒有立即坍塌。
“快點——”藍鳶這時候忍不住手扶著塔樓的牆垛,衝下面大喊了一聲,喊完還不忘罵上一句髒話。看來他是真急了。不過現在急也沒用了,已經打出個洞,我懷疑亞夏士兵用推都能把那面城牆給推倒。
“嗚————”遠處亞夏大公帥旗的方向這時傳來的低沉地號角聲,接著第二波亞夏士兵被派了出來。第二波次是武裝步兵加農夫,他們的反應也不比我們慢,這次估計他們地攻擊重點就是城牆缺口方向。
重型投石機把數十個火球拋了出去,將原先射出的油料點燃,跟著那臺亞夏投石機立即捲入一火海之中。無奈,現在誰都知道那面城牆已經差不多完蛋了。看見那臺亞夏投石機被毀只不過是解恨罷了。
這次亞夏人地衝鋒散得很開,在進入投石機的最小射程後重新聚攏,對破損的城牆發起攻擊。守在那段城牆附近的哥頓士兵已經放棄了繼續用木材頂住那段城牆。而是抱來了一堆裝有油料的瓦罐擺在城牆底下。然後退開,圍著那個即將出先的缺口組成一個包圍圈。
破損的城牆在檑木的攻擊下終於徹底崩塌,一群亞夏士兵嘶喊著從崩塌的灰塵中衝了出來與組成包圍圈地哥頓長矛兵撞在一起。塵土慢慢散去,後面的亞夏士兵不停地推擠著前面的己方士兵往長矛上撞,在推擠中,那面城牆再次崩塌,形成了一個更大的缺口。而亞夏人現在起碼已經有三四百人已經衝過那道破損的城牆了。
這時候那個缺口兩邊完好的城牆上,一個哥頓低階軍官在不停地喊叫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驅趕位於城牆上的哥頓士兵。馬上兩邊城牆上計程車兵反應了過來,開始將附近的瓦罐朝那個破開地缺口砸。其中有一個士兵更乾脆,抱起滾油鍋艱難地向缺口邊緣走去,走到那裡後剛準備倒下去……但是,底下的亞夏弓手發現了他,數支箭矢一起射來。被擊中後的哥頓士兵失去了平衡,帶著滾油朝那個缺口栽了下去。
“嘶—嗚———”油料被點燃後遽然產生的氣流發出猶如怪獸尖嘯一般的巨響,騰起的大火吞噬了在那附近地所有生命。接著那聲怪嘯變得越來越尖銳好像達到了一個極限後“嗚哇——”一聲突然爆發出更加高亢的巨響,彷彿那巨大的火團裡真的藏著一隻怪獸一般。
“轟——”燃燒的火團再次爆炸,即使是站在主堡的高塔上一群人也條件反射地做了一個遮擋動作。估計是前面擺在那塊破損城牆下的一大堆瓦罐還有一部分沒在城牆坍塌後破裂,現在被大火這麼一燒發生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