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也卯足了勁兒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耳朵恰好貼著他的後心,剛好可以聽到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那樣激烈而快速的心跳,卻不是為了她。
燃哥哥,你知道嗎?
為了得到你,我什麼都做的出來…
“燃哥哥,別去…”
“太危險了…”
柳西惜不甘心,死命的抱住他,怎麼也不鬆手,“燃哥哥,我…懷了你的孩子…”
正處在發怒邊緣的男人突然就怔在了原地,彷彿被戳中了穴位,生生定格在那裡,半天說不得一個字。
“你…說什麼?”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瞪圓了墨眸緊緊盯著柳西惜的眼,“你再說一遍!”
女人依舊緊緊抱著他的勁腰不肯鬆開,紅紅的眼眸深處有著深刻的眷戀,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我…懷了你的孩子…”
終於,她還是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年輕的女孩子便一直盯著葉卓燃的臉,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男人愕然,怔怔的站在原地,半晌回不得神,哪裡還有心再去管火海里的人?
“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我怕給你造成負擔,一直沒有敢告訴你…”女孩子垂下眼,怯生生的捏著自己的手指,隨時要把手指絞斷一般。
彷彿是用盡了她的全身力氣,她站在火海邊,小臉兒上的血色漸漸流逝,最終幻化成一抹蒼白。
她的手緩緩收回來,一隻手握著葉卓燃的胳膊,另一隻手則是伸向自己的小腹,“燃哥哥,孩子是你的…”
“我的肚子好痛…”
“好痛…”
年輕的女孩一直叫著疼,最終縮成一團,只是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好痛…”
葉卓燃在保鏢的推搡下終於回過神來,抱起柳西惜,直奔他的車而去,“去醫院…”
保鏢問他,“那這裡呢?”
葉卓燃回首望了一眼熊熊大火,大火燒的那麼熱烈,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被綁在柱子上的她大概也已經活不了了吧?
小陌,別怕,等我,把惜惜送進醫院以後,我就來地下陪你!
強行壓下眸底的痛楚,深深合了閤眼,“你們負責救人,實在沒辦法的話,保自己的命吧…”
男人說完便上了車,載著已經幾近昏迷的柳西惜直奔醫院而去。
面對著這樣的大火,保鏢們也是束手無策,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安槐竟然選擇了這樣兩敗俱傷的方式來報復總裁。
他們雖然很想撲滅大火,無奈火勢太大,滾滾熱浪襲過面板,便將身上的汗毛燒焦,面板上很快就生起了無數水泡,想要進入火海,無異難於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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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中間被刀戳中心窩的男人突然又爬了起來,他拔出匕首,在袖口上抹去血漬,很快便割斷了綁著林小陌的繩子,男人掩住自己和林小陌的口鼻,迅速掀開木屋外的一處鐵皮,帶著林小陌匆匆逃離火海現場。
逃進通道的那一刻,安槐長舒一口氣。
這是一個很小的地道,安槐帶著林小陌並不好走,他只能走一走停一停,好在大火燒不到這裡,他完全有時間帶著林小陌逃命。
他的電話尖銳的叫起來,安槐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林小陌,肆無忌憚的接起了電話。
“柳總,我們現在在地道里,很快就會到你那裡了…”
“好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他依舊不忘仔細觀察一下林小陌的表情。
她應該是被煙嗆壞了,呼吸有些弱,好在心跳平穩,應該沒什麼大礙,安槐稍稍檢查了一下林小陌的生命特徵,又一次背起了她,朝著地道的另一端走去。
剛一出地道口,柳西顧便迎了上來,直接從他手中接過林小陌,看到昏迷不醒的女人時,男人好看的眉心皺起來,連聲音都變得有了幾分暴戾,“她怎麼了?”
安槐驚魂未定,再加上揹著一個大活人又走了那麼遠的路,一身臭汗,他一邊抹著汗一邊回答他,“大約是被煙迷暈了,等呼吸順暢了,自然就會醒過來。”
柳西顧伸手探了探林小陌的鼻息,又摸了摸她頸部的大動脈,確認她還活著,這才鬆了一口氣,把林小陌平放在車的後排座位上,又細心的把自己的外套替她蓋起來,這才把視線轉移到安槐身上。
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來,遞到安槐跟前,“這裡是五百萬,還有你和你兒子的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