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你個黃老邪,騙我撕毀經書還強詞奪理。”
“那經書可不是黃某撕毀的,是你自己親手撕碎,怨不得旁人。”
“反正就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和你那媳婦合夥兒設計我,我能撕了經書嗎,快還給我!”周伯通說完,閃身直奔黃藥師襲來。
黃藥師不愧是天下五絕之一,反應自然是奇快,他躲過周伯通這一招,轉身用起落英神劍掌和周伯通打鬥在一處。
周伯通雖然為人單純好騙,卻著實是個練武的好材料,一時間,竟然和黃藥師打了個不相上下。
“姑姑,你快幫幫爹爹吧!”黃蓉在一旁焦急道。
蘇毓卻搖頭:“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你爹爹就算不得天下五絕之一了。”
那抹正在上下翩飛的青色身影微微一怔,隨即又恢復原樣,就連一直注意觀察兩人招式的蘇毓都沒有發現。
只是,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改變了。
“不打了不打了,一點兒都不好玩兒!”老頑童突然閃身離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依不饒地開口。
“我不管,黃藥師,我就是要你賠我的九陰真經!”
黃蓉見到老頑童周伯通的這副樣子,突然笑出聲來。
“姑姑,你看看他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耍賴,羞也不羞,蓉兒都比他懂事!”
蘇毓配合地點點頭:“那是自然,我們蓉兒最聰明瞭。”
二人這番旁若無人的對話,讓坐在地上的老頑童怔了怔,隨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黃蓉:“黃老邪的女兒果然是黃小邪,一點兒都不好玩,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給我經書,我就不走了。”周伯通說完,揚起脖子直直地看向黃藥師,似乎是在賭氣。
黃藥師不置可否,不知為何,他看起來似乎很疲憊:“那你就待著吧!”說完,便轉身離開。
蘇毓和黃蓉站在原地面面相覷,蘇毓卻突然走到周伯通近前,看著氣鼓鼓地周伯通。
“你剛才說我是什麼?黃藥師的小老婆?”單調的生活中,難得出現這麼一個調味劑,蘇毓怎麼能夠輕易放過,更何況之前老頑童還那麼說,這在古代,可是毀人清譽的,如果蘇毓是一般的大家小姐,只怕都有可能自盡以示清白。
“難道不是?”老頑童揚著脖子看著蘇毓。
“當然不是。”蘇毓笑道,然而這笑容卻並不是平時那般的如沐春風。熟悉蘇毓的人都知道,她若是露出這樣的笑容,那個招惹了她的人就要倒黴了。
“我啊,不過是一個借居的人罷了。”蘇毓淺笑:“倒是你,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嗎?”
“和你說話真沒意思!”老頑童扭過頭去,不再看蘇毓。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 飛——”蘇毓剛剛起了一個開頭,就見一直坐在地上的老頑童突然跳起來。
“你,你從哪裡聽來的?”神色間滿是慌張。
“沒從哪裡聽來的,只不過隨便說說,怎麼,和你有關係?”蘇毓笑著問道,然而她的笑容在老頑童的眼中,簡直比厲鬼還要可怕。
老頑童沒等蘇毓開口說下一句話,就逃也似地沿著一個方向離開。
蘇毓看著周伯通的背影,心中暗暗嘆息。金庸的小說雖然大部分都是國家大義,然而裡面的兒女情長同樣纏綿悱惻,蕩氣迴腸,就像周伯通和瑛姑。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 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蘇毓輕嘆一聲,沉默不語。
“姑姑,那裡有一個山洞。”黃蓉拉著蘇毓提醒。
“這就不是我該管的事情了。”她笑道:“咱們走吧,你爹爹今天估計是不會繼續課程了。咱們也該回去了,走,姑姑教你凌波微步!”
黃蓉笑得甜甜:“是不是就是姑姑會的那種連爹爹都頭疼的輕功?”語氣中全是調皮。
“自然。”蘇毓點頭。
“姑姑真好!”黃蓉笑呵呵地隨著蘇毓走,一邊問出她心中的疑惑:“姑姑,剛剛為什麼你一念那一句詩,那個大壞人就走了?”
“因為他有愧啊!”蘇毓回答:“他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還沒有擔當,自然受不了我來揭他的傷疤!”
黃蓉點頭,小大人似地說:“所以做人一定要問心無愧。”
蘇毓點了她的鼻子一下,二人笑著離開了。
“問心無愧嗎?”二人走遠後,青色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