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過去,老老實實地停在燕生面前,乖巧一笑,問道:“阿爹,什麼事?”
燕生死盯著燕秋爾咬牙切齒了好一陣,瞪了他一眼之後,抬眼對林尚書說道:“燕某無狀,請林尚書先行一步,燕某隨後就到。唐碩,領他們去騰遠堂。”
“是,主君。”唐碩深表同情地看了燕秋爾一眼,便領著林尚書一行前往騰遠堂。
林尚書的鬍子抖了抖,就“識相”地跟著唐碩去了騰遠堂。哼!他親孫斷袖四處勾搭小郎君是得管教,可這燕家的五郎君也不對,他幹嗎要被勾搭上啊?他幹嗎給他親孫寫情書啊?這不是誘得他親孫越陷越深嗎?一個巴掌拍不響,憑什麼只有他親孫捱揍?這個也得揍!
燕秋爾看著一行人漸行漸遠,心中惴惴。
“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麼?”人都走了,燕生的怒氣卻還分毫未散。
如何散得了?他才跟燕秋爾表明心意,這臭小子竟就無視了他跑去給別人寫情書?還私定終生?雖然理智上知道燕秋爾八成不是真心,只是貪圖一時有趣,可燕生理智不了。他的心上人寫的第一封情書竟然是送給別人的?這讓他如何甘心?!
“知道……可那封情書它真的不是情書啊!”燕秋爾仰頭,苦著臉看著燕生,“就那天得了左家的訊息,我就寫了封信讓人給林謙送去,可也不能就直接寫左家怎樣啊,我這不是想寫得隱晦點兒嘛。”
燕生依舊冷著臉看著燕秋爾,沉聲道:“所以你就寫成情書了?表明心意順便傳遞訊息?”
“我主要是為了傳遞訊息,表明心意才是順便……呸!哪有表明心意!”燕秋爾瞪著眼睛看著燕生。
“都私定終生了還不算表明心意?你還想怎麼表明?”燕生冷哼一聲。
“我!”燕秋爾愕然。林尚書都跟燕生說了些什麼啊!“誰跟他私定終生了!要定也不是跟他定啊!”
“你還想跟誰定?”燕生的語氣又沉了幾分。
“還……”燕秋爾無力,“哪有什麼還……我要定也是跟你定啊!”
燕生眼睛一眯,再一次抓住燕秋爾言辭中的漏洞,冷聲道:“要定?那就是不想定?”
燕秋爾扶額:“燕生,你不能不講道理,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
燕生又冷哼一聲,理直氣壯地說道:“不講理不行?”他還沒大度到能時時刻刻都講理。
得!燕生就是不高興,就是想發脾氣。燕秋爾徹底沒了脾氣,誰讓他手賤非得將訊息寫成情書送人,若他是燕生,他也得生氣。
燕秋爾身體往前一傾,腦門抵在了燕生的胸膛上,:“燕生,別生氣了,我錯了。要不……我給你寫一封?”
“寫一封私定終生的?”
燕秋爾抬頭看著燕生,毫不猶豫地點頭:“好,寫一封私定終生的。”
“每天一封。”燕生補充道。
燕秋爾愕然,目瞪口呆地看著燕生。
“寫嗎?”沒得到燕秋爾的回答,燕生再問一遍。
“……寫。”燕秋爾一咬牙,應下了,而後有氣無力地抱住燕生的脖子,掛在燕生身上不動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燕生嘴角微揚,伸手託著燕秋爾的屁股就一把將人抱了起來,腳步輕快地向騰遠堂走去。有段日子沒抱到秋爾了,得感謝林謙,若不是林謙讓林尚書看到了那封情書,便也沒有今日之事了。不過那情書裡既然暗含著左家的訊息,林謙看過之後為何不給燒掉?林謙那人不會犯這種錯誤,那便是特地留下的?為何?
燕生一路抱著燕秋爾到了騰遠堂,燕家的僕婢們與燕浮生是早就習慣了這場景,雖這段時日不常見,可過年前後那會兒,他們主君可是天天抱著五郎君來來回回。可這番景象看在林尚書、林謙和秦九眼裡,就有些驚悚了,就連燕太傅和燕尋都覺得彆扭。
燕生沒理會那些詫異的目光,將燕秋爾放下之後,便泰然地走到位置上坐下。
燕秋爾也走向自己的位置,只是一邊走一邊看向在林尚書身後跪得筆挺的林謙。
“謙哥怎麼跪那兒去了?怎的不過來坐?”
林尚書冷哼一聲,怒道:“讓這屢教不改的小兔崽子跪著!”
一聽這話,燕秋爾立刻就明瞭了。林謙這是受罰呢啊。
燕秋爾眼珠子一轉,笑著向林尚書開口道:“林尚書需要算盤嗎?咱們家就算盤多,拿出兩個讓謙哥跪在上邊,保準長記性。”省得下次看完情報不知道燒掉,再誤了大事怎麼辦?可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