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人去給陳大娘備些糕點。”
燕秋爾開始考慮是不是要燕浮生晚點兒嫁人,先用著她把燕府這些瑣事操辦明白了再說,這些個事兒要他一個郎君來做算是怎麼回事兒?他還當真要頂替燕夫人的位置是怎樣?
吩咐女婢去廚房給陳大娘端糕點之後,燕秋爾就又開啟了錢袋,視線在錢袋裡掃了一圈之後,便掏出一錠金子,對陳大娘說道:“陳大娘辛苦了。咱們燕家竟是些男人,好多事情考慮不周,日後還要多仰仗陳大娘了,若有什麼好事,可要先想著我家的兄弟姐妹啊。”
哎呦喂!不愧是燕家郎君,出手就是大方!她做媒這麼些年,也就給官家說媒的時候收過金子!
陳大娘是一溜小跑到燕秋爾面前,將那金子抓在手裡之後,看著燕秋爾笑得越發和善了:“小郎君不必與我客氣,以後我若是碰上了賢良淑德的小娘子,一定先給燕家留著!誒,那糕點我能帶走嗎?我這還有下一家要去呢。”
燕秋爾搖頭失笑,點點頭,便讓女婢將新出爐的糕點打包,給陳大娘帶走。
人走了之後,這騰遠堂裡就只剩下燕家人了。
燕靈不知何時跑到燕秋爾身後,猛地在燕秋爾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著說道:“燕秋爾,你還挺懂事兒的嘛。”
“靈兒,不得無禮!”見燕秋爾被嚇得一激靈,燕小姑趕忙瞪燕靈一眼,低喝一句。她可記得這五郎君是生哥的心頭寶,據說至今還寶貝著呢。
“怎麼了嘛。”燕靈撇撇嘴,委屈地看了燕小姑一眼,不滿地囁喏道,“人家跟弟弟說話還得講禮數啊!”
燕秋爾暗自翻個白眼,懶得理她。
燕齊睨了燕秋爾和燕靈一眼,笑道:“難得靈妹妹與五郎一見如故,不礙事兒的。倒是兩位姑母此番來到常安城,可有落腳之處?”
“齊兒費心了。”燕三姑笑道,“你小姑帶著靈兒去靈兒她叔父那兒去,我自年節之後便一直住在你們祖母那兒住著,與她做個伴兒,昨個兒被你們祖母差遣來了常安城,今兒就該回了,不然你們祖母該著急了。”說著燕三姑與燕小姑便起身,作勢要走。
“那兩位姑母可有話要與阿爹說?”燕齊四人也跟著起身。
“不必了。”一聽這話,燕三姑連忙搖頭,“阿生寡言,見了面兒也沒什麼可聊的,便不打擾他了,我與你小姑這就走。”
幾個人又寒暄幾句,將燕家的三個女人送走之後,便各忙各的去了。
待燕秋爾回到西苑的時候,燕生已經在了,一腳踏進門的燕秋爾還沒來得及說話,燕生便開口了。
“有媒婆來?”
燕秋爾白了他一眼,不滿抱怨道:“知道人來了也不去看看?你倒是躲了個清閒。”
“誰讓你有牆不翻偏要走大道?”被人逮了去還賴他不成?燕生斜倚在燕秋爾臥房外間的胡床上,笑眼看著燕秋爾。
燕秋爾瞪眼,抬腳用腳尖頂了下燕生的鞋底,道:“哪有人大白天在自己家番強的?”
“番強近。”燕生伸手拉住燕秋爾的胳膊,然後拽著燕秋爾一起坐在了胡床上。
“誰讓你把東西兩苑建得那麼長了?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著走起來遠啊。”
燕秋爾前世就對常安燕府的構造感到費解了,你說人家建個院府都建得四四方方的,到燕生這常安燕府裡邊,就只有個人的小院子是端正的,東西兩苑是要多長有多長。
“建得時候橫著沒地方。”燕生調整個舒服的側躺姿勢,一手撐著頭,另一隻手環在燕秋爾的腰間,手閒著想找個東西玩,卻發現燕秋爾的腰上什麼都沒有,燕生不滿地蹙眉,嘴上卻還說著建府的問題,“我來常安的時候燕家還沒在常安站穩腳,橫著沒人給讓地方。”豎著他都費了好大勁呢。話音落,燕生便將自己腰間的一塊青玉玉璧解下,而後繫於燕秋爾腰間。
“做什麼?”注意到燕生的動作,燕秋爾疑惑地低頭。
繫好玉璧之後,燕生才懶洋洋地開口道:“這玉璧是我出生時母親特地讓人打造的,一直放著,昨個兒梁成才找了出來。剛好你帶著。”
“這怎麼能叫剛好?”燕秋爾蹙眉,抬手想要把那玉璧解下來,“這可是祖母特地為你準備的東西,你自己好生收著。”
燕生一把按住了燕秋爾的手,輕笑道:“正因為是獨屬於我的,才交給你。做個記號。”
記號……燕秋爾無語。
“不然就當是定親信物,你方才不是說自己訂了親?”
燕秋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