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生意上沒有往來,燕生對左家這樣無足輕重的商賈還真是不甚瞭解,“另外知會下去,今日起各地的商隊都不得接左家的運送委託,與左家有關的生意統統避開。”
燕秋爾心裡一驚,驚詫地看著燕生。讓燕家避開與左家有關的生意?若真的這樣做了,怕是全天嵐的商賈都要避開與左家有關的生意了吧?燕生這是要斷絕與左家的生意並且孤立左家?
“是,主君。”梁成應下,轉身就要去安排,但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頓住了腳步,扭身看向燕生問道,“那主君,下午那事兒……”
梁成的話沒說全,只是用眼神與燕生交流著什麼,燕生瞄了燕秋爾一眼,道:“我帶唐碩和肖何去。”在他府裡,能與梁成一樣處事圓滑到八面玲瓏的人,怕只有五郎了,可五郎受傷,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在今日只是個晚宴。
“嗯?要去哪兒啊?”梁成和燕生這兩人竟當著他的面兒眉來眼去,這是要去什麼他不能知道的地方嗎?
“商聯會。”燕生斜了燕秋爾一眼。五郎這是什麼語氣?好似他要去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一般,他還能去什麼地方?
聽到“商聯會”這個稱呼,燕秋爾一愣。
商聯會,全稱商賈聯合會,由三大商家發起,旨在交流資訊互通有無,新老商家見個面相互熟悉一下,日後若有合作也好說話。這樣集合全國商賈的集會每三年舉行一次,由三大商家輪流操辦,而每一次舉行之前,三大商家都會現在常安城內碰頭。燕秋爾並不知道他們會在這一次會面過程中討論些什麼,因為他從來沒參與過。
“今年輪到咱們燕家了?”
燕生瞟了燕秋爾一眼,似是不解燕秋爾是如何知道這事兒的,有關商聯會的事情,他只對燕齊說過。不過轉念一想,燕生又覺得燕秋爾這孩子不總能知道些他不該知道的事情嗎?想來確實是如他所說那般擁有自己的訊息渠道。對於這個屬於燕秋爾的訊息渠道,燕生其實很好奇,同時又不想逼迫燕秋爾與他說,就只能自己憋著,默默等著燕秋爾跟他坦白的那天。
“未必,由哪家承辦要看今晚的最終結果。”
“結果?”燕秋爾挑眉,“難道不是輪流嗎?”
“你知道得還不少。”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該走了,燕生便起身,撫平了衣服上的皺痕,“想知道下次帶你去,今夜好生休息,傷口別碰水,聽到沒?”
燕秋爾咧嘴一笑,略顯頑皮地說道:“是,主君。”
燕生微微一笑,揉亂了燕秋爾的長髮便轉身離開。三大商家的聚會可與他以往所參加的那些個宴聚不同,另外兩家的家主皆是受人尊敬的長輩,作為晚輩,他要先到達約定的地點,先打點好。
好生休息?只不過是劃破點兒皮而已,休息什麼?難得燕生不在,梁成不在,唐碩也不在,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兩刻鐘之後,燕秋爾從燕生的床上“憑空”消失。
天色漸暗,夜禁降至的平康坊裡也逐漸熱鬧了起來,唯獨西邊坊門附近的花月閣大門緊閉,即使有客人敲門也無人應門,這種狀況已經持續多日,平康坊裡的人都在猜測花月閣裡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這平康坊裡的店哪還有閉門拒客的道理?
落在花月閣屋頂的燕秋爾也對花月閣這蕭條的景象感到詫異。雖然是他吩咐青玦要閉門謝客的,可他沒想到青玦竟然會這麼聽話。不過就是教訓了他一下,那個青玦該不會從此就對他唯命是從了吧?果然是受虐體質?不過這樣也好,看花月閣裡的人莫名其妙地都唯青玦馬首是瞻,若青玦能對他言聽計從,倒也省事不少。
翩然落進後院,燕秋爾一邊為花月閣裡不見人影的情形感到疑惑,一邊依著前一次的記憶找到了青玦的房間,敲響了青玦的房門。
“誰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子過得輕鬆了,青玦的聲音比上次見面時聽起來要輕快許多。
“是我,禾……”公子二字還未出口,面前的房門就被人猛地大力拉開,嚇了燕秋爾一跳。
青玦這幾日一直都在等燕秋爾,可燕秋爾明明說要抽空來一趟,卻接連幾日都沒出現。
明明花月閣裡的事情都還沒有交代清楚,他怎麼就不來了呢?難道是沒了興致便不想再管了嗎?難得可以停業休息,青玦卻整日整日想著這些事情。想要到燕府尋燕秋爾去,可到了門口瞧見燕府那低調卻氣派的大門時,青玦發熱的頭腦卻冷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會給燕秋爾蒙羞,青玦便識相地打道回府。
然而在惶惶不安的等待中意料之外地聽到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