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竟還跟他說沒什麼?可這件事情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看出了左寧的困惑,燕秋爾好心地解釋道:“打探這些訊息還真沒費多少力氣,隨便與哪個淮安人稍微提起一句,對方便如數家珍了。”
“不可能!”受驚過度,左寧的聲音有些怪異地拔高,“淮安人是絕不會跟外人說這些事情的!淮安有……”左寧的話猛地頓住,只難以置信地看著燕秋爾。
“外人?”燕秋爾哂笑一聲,“燕家百年,在各地開設的店鋪早在這百年的時間融入當地,豈能說是外人?”
左寧愕然。
“左兄,你左家可以因為私仇就與仇人拼命,我燕家可沒必要跟著一起賭命,你想要與燕家合夥做的事情太過危險,本就沒有十足的把握,若還不能坦誠相待,請恕我代表燕家拒絕,若左兄以為可以利用燕家的江南分家威脅本家,那我勸你還是放棄得好,對本家不忠的分家,要來無用。”
燕秋爾竟連他與燕峰之間的事情都知道?左寧已經不覺驚訝了,燕秋爾這樣接二連三地給他驚嚇,他都已經開始覺得無論燕秋爾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那都是理所當然的,是燕家的能耐,沒什麼好驚訝的。
“周家當年之所以更名換姓,是因為皇后她……”
“停!”一聽到皇后二字,燕秋爾立刻叫停,“你們之間的恩怨無須與我詳說,我燕家也無需知道得那麼多,我只想知道扳倒太子一事,左兄有幾分把握?太子之位空缺之時,又會由誰填補?”
“我有十成把握!”左寧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燕秋爾,“至於頂替楚豫之人……五郎君會想不到嗎?這天嵐國內,除了那位,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燕秋爾眉梢一挑,斜著眼睛看著左寧:“左兄是說……淮安王?”
左寧點點頭。
燕秋爾沉吟片刻,也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若是那位……嗯……那左兄這十成的把握從何而來?據我所知,聖人對太子可是極其包容,即使太子如今有失德行,聖人也從未想過要撤換太子,左兄如何能讓聖人對太子徹底失望?”
聞言,左寧卻是自信一笑,道:“我在太子身邊四年,就已經搞得他聲名狼藉,再添一把火估摸著就差不多了。”
這回換燕秋爾微微一愣,而後大笑三聲。確實,楚豫雖有些驕傲和暴躁,可他這脾性也不是一兩天了,怎的突然就招惹民憤了?如今仔細想來,楚豫的改變確實是從四年前開始的,突然由驕傲變成了自大,由暴躁變成了殘暴,卻沒想到太子的這番變化竟只是因為一個左寧。
“既然如此,左兄又何需燕家幫忙?”
左寧的眼中厲光頻閃,視線直愣愣地盯著某處,陰鶩地說道:“上次在左家別院的事情雖因九皇子大鬧一場而讓聖人罰了太子,可隔天聖人就交代了太子一件大事。”
大事?燕秋爾沒能想到這大事是什麼,便開口問道:“是什麼事?”
“鑄造兵器。”左寧突然轉頭看著燕秋爾,來不及收斂的銳利眼神讓燕秋爾心中一緊。
“那左兄是打算……”燕秋爾突然蹙眉。左寧該不會是想將劫了這一批替天嵐*隊準備的兵器轉贈給淮安王吧?
“偷樑換柱!”
燕秋爾的心裡一咯噔,第一反應就是要拒絕。兵器於一*隊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半點兒都馬虎不得,怎能偷樑換柱以次充好?可轉念一想,燕秋爾從左寧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的決心,這事兒不管他燕家答應還是不答應,左寧都會去做,只不過燕家若是答應,這運送一事交予燕家便給左寧增添了一份信心,可若燕家不應,左寧也是會找別人來做的。
左寧似是看出了燕秋爾的顧慮,突然揚起嘴角,笑著安撫道:“五郎君不必擔心,這兵器會輾轉去淮安,最終還是會落到天嵐國大軍的手裡,我只是想給太子致命一擊罷了。何況燕家背後之人不也是如此希望的嗎?”
燕秋爾眼睛一眯,垂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似毫不在意般問道:“燕家背後之人?左兄指的是誰?”
左寧哂笑道:“五郎君不必隱瞞,我知淮安王不會放心將事情交予左家一家來做,燕家如今才插手已是比我預料得晚了許多,也算是淮安王給予左家的信任,左寧心懷感激,沒有怨言。”
原來淮安王還是個多疑的人呢。燕秋爾揚起嘴角,微笑。只是若左寧早就懷疑燕家的背後是淮安王,何不直接向自己人求助?
仔細掂量一番,燕秋爾開口問道:“左兄既然都猜到是淮安王了,又何必與我繞了這麼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