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端倪,而燕秋爾的行為多半都有燕生默許,故而他們才一直沒吱聲,可燕峰卻突然將這事挑明,他是當真沒看出來還是故意的?
“呦!阿峰怎麼在這兒呢?你不是在本家孝順你們祖母呢嗎?怎麼跑到常安來了?”燕尋像是剛瞧見燕峰一樣,笑著打招呼道。
聞言,燕峰一口氣梗在了胸口。他怎麼在這兒?他都坐這兒好長時間了!
“這不就是總在祖母身邊兒待著惹了祖母眼煩嘛,便被打發到常安燕府跟著舅舅學習,到常安已有個七八日了,未能抽出空閒登門拜訪,還望堂哥海涵。”
打發?聽到這個詞,燕尋不著痕跡地瞄了燕生一眼,卻見燕生面兒上沒什麼反應,視線從燕生滑到燕齊再一路向後,燕尋發現這常安燕府的郎君們的臉色是一個兒比一個兒黑。
“原來如此。”燕尋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江南的生意這般清閒啊,你這親兒子竟還有空來常安幫忙。”
聽著這話,燕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燕尋卻不給燕峰反駁的機會,長輩似的繼續說道:“難得你有這份兒孝心,可千萬別給堂叔添麻煩。堂叔這裡可不比你們江南,生意上那是一點兒差錯都出不得的,不然可要亂了整個燕家。堂叔沒派給你差事的時候,你也有點兒眼力見兒,多找些書看看。我聽說大郎君他們小的時候都是先看書自學來著,你去找他們借兩本看看,可千萬別給堂叔扯後腿。哦,對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要找你,不如你現在就去看看書學習一下?”
燕尋說得句句在理,燕峰竟是想不出一個可以反駁的詞來。
“堂哥說得是,阿峰來了這些日子,我這做大哥的竟是疏忽了。既是說起了,那擇日不如撞日,阿峰,你這就隨我回去選幾冊書吧。二郎、三郎、四郎你們那兒是不是也有些書?都去取來給阿峰看看。”
作為燕家的大郎君,燕齊雖比其他人溫吞了些,可終究是跟著燕生最久的人,察言觀色的本領絲毫不差,此時聽了燕尋的話,便知燕尋是要趕人了,憶起過往燕尋登門胡鬧之後均是要與燕生議事,燕齊便識相地拉著弟弟們離開。唯獨沒點到燕秋爾是因為燕齊摸不透燕生的意思,燕生若是不想燕秋爾留下,那燕齊不開口,燕生也會開口趕人,可若燕生想讓燕秋爾留下,燕齊再開口要帶人走,這多少都有些不合適。如今燕秋爾在燕家的地位十分微妙,燕齊這般安分守己的人會想方設法地避開與燕秋爾有關的問題,以免得罪燕生。
不識相地去拆散想要在一起的人是會被人記恨的。
“嗯,說的也是,那咱們就走吧。”兄弟幾人紛紛起身,呈半月形將燕峰圍住,一個個看著燕峰笑得不懷好意。
燕峰被幾個人看得頭皮發麻,動都不敢動一下。
“怎麼?阿峰的腿麻了?”燕徵深色一冷,一把抓住燕峰的胳膊,毫不客氣地將人託了起來。這小子幾次三番針對五郎,是不是皮癢了啊?真不知道祖母為何將這沒用的人送到燕府來,是嫌棄他們常安燕府裡太冷清了嗎?
“哈哈,阿峰哪有那麼柔弱,不過就坐一會兒而已,走走走。”燕新堂一把摟住燕峰的脖子,勒著人就往外拖,臨走之前還衝燕秋爾擠擠眼。
燕徵也給燕秋爾使了個眼色,便緊跟著燕新堂離開。
燕齊則轉身替弟弟們向客人告辭,而後才離開。燕元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燕秋爾的眼神變了幾變,待燕齊向外走時,燕元便跟上了燕齊的腳步。
燕秋爾本還因燕峰的發言有些不快,可注意到燕新堂和燕徵的眼色之後便覺得好笑。
他似乎已經成功地跟燕新堂和燕徵打好了關係了?就靠著賣出的幾條訊息?是因為他變了、他注意到了,所以他周圍的事情也跟著起了變化嗎?這許多的人和事都與前世的記憶有所出入,好在不是什麼不利的變化。
至於燕齊,那個人太過本分,這幾日都甚少來買他的訊息,偶爾碰到也保持著適度的友好,目前為止還算是無害的。至於燕元……想起前世的仇,燕秋爾的眼神有瞬間陰沉了下去。
正想著,燕秋爾的後背突然被人戳了一下,燕秋爾轉頭,就瞧見燕浮生坐立不安的樣子。
燕秋爾無奈一笑,便轉向燕生想要詢問一下他們姐弟的去留,結果燕生卻快他一步。
“你們兩個留下,燕尋也沒什麼正經事兒要說。”
“堂叔,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今天可真是有正經事兒來找你!”燕尋憤憤地為自己辯解。
“有事找我,拜帖卻送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