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唐碩緩緩站起,愧疚地看了燕秋爾一眼,說道:“先前幸得五郎君提醒,屬下及時在主君的杯中摻了藥丸,可是……”
聽了這話,燕秋爾立刻就明白了唐碩的意思,不由輕笑出聲。他原本在提醒唐碩換酒的時候,就只是打算讓他換掉燕生的酒,以免燕生中招,至於他自己是另有打算,沒想到倒是讓唐碩擔心了。
燕秋爾笑著對唐碩說道:“若只是此事,唐管事大可不必如此。唐管事是燕家的管事,是燕生的管事,只需為燕生擔憂便可。我如今已脫離燕家,我的事自有我的人來管。”
“可是……”唐碩看著燕秋爾蹙眉,想解釋清自己的想法,卻不知從何說起。唐碩頭一次嚐到了口拙的憋屈,暗想若是梁成此時能在此處就好了。
“我知唐管事的擔憂。”燕秋爾不以為意地衝唐碩微笑,“不過就算那酒裡真的加了什麼,也不會是要人命的東西,縱使淮安王此行是想掌控整個商界,也不敢隨便殺人。商賈的地位雖是不高,可也不是誰都能經商的,淮安王不會那麼蠢。朝廷之動盪不宜在商賈之間傳開,不然人心惶惶反而壞事,可單我與燕生二人卻也是如履薄冰。”
唐碩還是不理解燕秋爾的意圖,疑惑道:“五郎君聰慧如斯,當有其他辦法。若那酒裡真的是烈性□□,五郎君豈不是……”
縱使事先已經想好,聽著唐碩的話想到那種可能,燕秋爾的心裡還是一咯噔,可那份惴惴還是被燕秋爾壓在了心底,對唐碩笑道:“若說惑敵,一千個謊言也不如一個真實。我也不會坐以待斃,這事兒,興許還需要唐管事幫忙。”
唐碩一抱拳,朗聲道:“五郎君儘管吩咐。”
“我……是不是回來得不太是時候?”燕新堂與嵐風站在房間門口,不明所以地看著似是在討論什麼嚴肅話題的唐碩與燕秋爾。
“無妨,三哥回來得剛好。”燕秋爾立刻揚起笑臉,看著剛進門的燕新堂與嵐風,“事情進行得可還順利?”
聞言,燕新堂自得一笑,嵐風也跟著笑道:“回主君,有三郎君與曹參軍在,一切順利。”
燕秋爾思索片刻,問道:“這次的店面可需要重新裝潢?”
這個嵐風不懂,便只能轉頭看著燕新堂。
燕新堂仔細想了想才認真地回答燕秋爾道:“我覺得不用。那家青樓的生意其實不錯,只是東家急著轉讓,我們去了便直接盤了下來。不過秋爾若是想重新修整一番也未嘗不可。”
燕秋爾搖了搖頭,道:“雖說距商聯會還有一段時日,但各家已經逐漸進入洛陽,這邊的店就先不修整了,換上花月閣的牌匾,繼續營業。勞煩三哥在洛陽多呆些時日,駱家有異,我需要個人盯緊駱家。”
聽了這話,燕新堂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沒問題,左右我也不急,駱家我會幫你盯住。不過駱家怎麼了?”
燕秋爾看著燕新堂道:“我與燕生懷疑來到洛陽的這個駱時並非是駱時。”
“那駱時呢?”燕新堂急切地問道,“可有見到駱家主身邊的那個南郎君?”
燕秋爾搖搖頭,嘆一口氣道:“就是沒見到南郎君才會懷疑他。”若今日見到那位南郎君了,燕秋爾說不定就信了駱時所言。
燕新堂眉心緊蹙,擔憂不已。他與駱時和南郎君的關係不錯,實在是不希望這兩人出個什麼差錯。
“駱家之事我會再與那駱時接觸,刺探一番,但願駱家平安。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三哥幫我做。”沉默片刻之後,燕秋爾再一次開口道。
“你說。”
燕新堂的不問緣由讓燕秋爾心中一暖,笑道:“因著不希望燕生知曉此事,故而只能拜託三哥。”
不希望燕生知道?燕新堂覺得燕秋爾一旦有事隱瞞燕生,就絕不是什麼好事。
“我要蜀地的蟬花。”
“蟬花?”燕秋爾說得乾脆,燕新堂卻是有些犯難地蹙起了眉。
燕新堂也與藥商打過交道,故而聽說過這蟬花,燕家商隊行走於大江南北,也曾有不少人千金求購,可此物著實難得,若不得機緣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秋爾要蟬花做什麼?”燕新堂好奇地看向燕秋爾。
燕秋爾微微一笑,神神秘秘地回答道:“釣一條魚。”
皇族士族大多瞧不起商人,可若是能全面掌控一國商業,也是能左右一國興衰的,燕秋爾認為淮安王便是想到了這點,才從這最不容易引起皇室注意的地方下手。
商聯會是全天嵐國商賈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