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他的臉就能得到蟬花嗎?敢情蟬花是長在他臉上的?燕秋爾起身行至門口,拉開房門。
房門一開,唐碩便從上方不知何處跳了下來,落在燕秋爾面前。
“呿!竟還讓人在外邊看守,我還能拐了這醜八怪偷跑嗎?”
燕秋爾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努力無視千無的毒舌,對唐碩說道:“勞煩唐管事去肖娘那兒將那蟬花尋來。”
唐碩點點頭,竟是用輕功去了肖娘那兒,然後不等燕秋爾回屋關上門,唐碩就已經回來了,那模樣還真就是怕燕秋爾丟了。
“肖娘說,需要什麼藥材就去她那兒取,她還在假期中。”
燕秋爾心中一暖,微笑,道了謝便轉身回屋。
從最初的不在意到現在的主動關心,燕秋爾從未想過唐碩幾人對他的態度會有這樣的轉變,這些關心燕秋爾都默默記下,待日後回報。
“你的蟬花。”燕秋爾將那盒蟬花放在棺蓋上,就又回到方才的地方坐下。
見到那盒蟬花,千無一直繃著的表情總算是有所緩和,仔細分辨的話似還有不明顯的笑意,然而開啟那木盒之後,千無的表情又沉了下去:“怎麼只有這點兒?”
“……你猜?”燕秋爾揚起嘴角,給了千無一個皮笑肉不笑。
千無斜燕秋爾一眼,冷哼道:“你們有求於我,替我集齊蟬花是應該的。不過就算沒有你們,我也能集齊十兩蟬花。”
燕秋爾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回嘴道:“是啊,我相信閣下能夠集齊,只是不知道這集齊之日是在五年之後,還是在十年之後。”
燕生與燕新堂有特殊的渠道和交情,最多軟硬兼施便能得到蟬花,可千無乃是江湖人士,在商賈面前可沒什麼分量。
千無氣得磨牙,惡狠狠地對燕秋爾說道:“你就不怕我一不高興再給你下個毒?”
燕秋爾一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若是怕,就不會引你來了,我既然引你來了,便是相信你的能力和……呃……人品。”不過從他所聽說的來看,這位鬼醫還真是沒什麼人品可言。
“哼!說好聽的也沒用!”
燕秋爾無語。他說的哪一句話是好話?
身體一僵,熟悉的疼痛感再度襲來,到此時此刻,燕秋爾已經能不動聲色地扛過這疼痛並且完美地保持住臉上的笑容,不過幾日來,每當疼痛來襲時,他還是會將燕生或者唐碩支開,要麼就是自己走開。
正在檢視蟬花的千無眼神一轉,突然對燕秋爾說道:“別忍著,叫出來,讓我聽聽。”
燕秋爾怎麼聽都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疼痛來襲,燕秋爾也沒有精力多想。這兩天每一次都會更疼一些。
千無等了等,依舊沒聽到燕秋爾的聲音。千無咋舌,一臉嫌麻煩的表情走到燕秋爾身邊,抓起燕秋爾的手握住:“疼的話就用力握住我的手,我要判斷一下你有多疼。”給人看病還是第一次,千無也是想到什麼做什麼。
燕秋爾依言握住千無的手。
只一盞茶的時間,疼痛便消散無蹤。燕秋爾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放開了千無的手。
千無甩甩手,滿不在意地說道:“你好像也不是很疼啊,做什麼一副痛苦的表情?連這點疼都忍不住嗎?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
對於千無的嘲諷燕秋爾已經無力吐槽。
接下來的時間,千無再也沒有做過什麼,只是偶爾嘲笑燕秋爾幾句,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用來擦拭那副已經傷痕累累的棺材。
燕秋爾也不擾他,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天,以及接下來的五天,整個帝府裡,除了與千無同居的燕秋爾,其餘人皆是等的心浮氣躁,因為這六天來,千無與燕秋爾從未出過觀雲閣,兩人的日常所需均是由人送進去的,好在到了第七天,兩人終於開啟了觀雲閣的大門。
“燕秋爾!看你做了什麼好事?!”觀雲閣的大門一開啟,燕秋爾就如脫兔一般跑走,千無緊跟著奪門而出,衝著燕秋爾的背影怒吼。
“關我什麼事!”跑在前面的燕秋爾大笑著回嘴,“我明明提醒過你不能開啟了!”
“混蛋!”千無氣急敗壞地追在後邊,眼看著燕秋爾越跑越遠,千無突然縱身提氣,猛地從後面撲向燕秋爾。
腦後風聲驟緊,燕秋爾不明所以地扭頭向後看,這一看可嚇了一跳。
“喂!小心!”燕秋爾忙不迭地伸手去接撲過來的千無,結果就是兩人一同跌進了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