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邊,看著燕秋爾消瘦的樣子滿目心疼。
青玦一見到燕秋爾就紅了眼,咬著嘴唇坐在燕秋爾的床邊,一副委屈的樣子。
燕秋爾對青玦這副樣子頗感無奈,笑道:“青玦啊,不要每次見到我都哭,這會讓我不想見你的。”
“那不行!”一聽這話,青玦立刻伸手揪住燕秋爾的衣袖,“主君要是不想見我,我會……我會……”話說到一半,青玦又咬住嘴唇,委屈地垂著頭,雖然垂著頭,卻總是瞄向燕秋爾。
燕秋爾忍俊不禁。青玦明明比他年長,如今熟悉了花月閣的運作模式,除了偶爾有些呆需要林謙幫他戒備居心叵測之人以外,他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可縱使已經能獨當一面了,青玦在他面前卻總是一副小媳婦的樣子,雖然沒給他添麻煩,可時不時地就看見男人得眼淚,燕秋爾是真的很無奈。
燕秋爾嘆一口氣,道:“你明明跟林謙在一起呆了那麼久,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唔……”一聽到林謙的名字,青玦的頭垂得更低了。
燕秋爾搖搖頭,決定言歸正傳:“青玦,城裡的狀況如何?”
青玦抹掉眼淚,像模像樣地回答道:“鬼醫的藥起了作用,疫病得到了控制,估計再過個七八天,城中所有患者的病就都可以痊癒了,只是……”
“說吧。”他就知道會出現點兒什麼意外。
青玦瞄了燕秋爾一眼,才開口道:“鬼醫說,陛下的病沒辦法治癒。”
燕秋爾蹙眉:“什麼意思?”
青玦仔細回想千無給他的解釋,然後轉述給燕秋爾道:“鬼醫說,那疫病其實不是病,是一種特殊的毒,但是陛下的身上不止一種毒,雖然大多是慢性毒,但是混雜在一起之後就無法可解,陛下恐怕……時日無多。”
燕秋爾沉默下來,半晌之後復又開口,說的卻是另外的事情了:“青玦,準備錢,待戰事結束之後,以花月閣的名義捐出去,用來修復西南被燒燬的那部分城區,另外統計一下普通百姓日常所需用品需要補給多少,去向燕家訂購。”
“是,主君。”青玦立刻應下。
“嗯,去休息吧。”
青玦知道這是燕秋爾有什麼話要與燕新堂說,於是立刻退出了燕秋爾的房間,還貼心地幫燕秋爾關上了房門。
“需要我做什麼?”青玦一走遠,燕新堂就主動問道。
“之前要三哥和思仁一起做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那件事情啊,暗線已經搭出來了,只是花月閣也只有七處。”他們的據點還不夠多啊。
燕秋爾笑了笑,道:“不急,待戰事結束之後再做也來得及,所幸我們可以慢慢來。我只是想提前知會三哥一聲,戰事結束之後,就可以將暗線挑出來自立門戶了。既然陛下時日無多,那九殿下的登基大典之後我便會離開常安城。”
燕新堂一驚,忙完道:“你要去哪兒?去回紇嗎?燕家主怎麼辦?”
瞧燕新堂那著急的樣子,燕秋爾輕笑出聲,道:“並不是去回紇,我暫時沒有去那邊的打算。至於燕生,他自然是要跟我一起去,我在哪兒他就得在哪兒。”
燕新堂鬆了一口氣。
有燕家主跟著,秋爾就不會去到他們觸手不及的地方了吧?雖然理智上也覺得秋爾該回到親生父母那邊去,可作為家人來說,他還是希望秋爾能留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留在不管出了什麼事他能都幫上一把的地方。 燕生原本以為燕秋爾那句“今天可能沒辦法保持清醒”只是隨便說說的,卻沒想到燕秋爾當真一覺睡到第二天天明,就連冷敷布巾都沒辦法叫醒他。與其說燕秋爾是在睡,不如說他一直是昏迷不醒。
燕生問了千無,千無說那是藥的副作用,最近一段時間燕秋爾的體力都會是這種極差的狀態,只能由千無再配藥,慢慢調理回原本的狀態。
再度睜開雙眼時,燕秋爾看到的是一片金燦燦的顏色,亮得晃眼。
燕秋爾稍顯費力地坐起來,將蓋在被子之上的黑色大氅抓起來披到身上,然後才看向烏倫爾,微笑著問道:“烏倫爾王子為何在此?可是找我有事?”
烏倫爾沒想到燕秋爾會是這般鎮定的表情,一瞬間的怔愣之後,便又擺出了招牌式的高貴笑容,十分親切地對燕秋爾說道:“王弟與本王子說話不必這樣客氣。因為燕家主和徵他們有事外出,卻又不放心你一個人,這才讓本王子來陪你一會兒。”
燕秋爾眼神一凜,看著烏倫爾冷聲道:“不要對燕生說多餘的話,不然不管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