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跑越覺得,胸口那裡堵著一團讓人躁動不已的東西,它們讓我無端端變得興奮和喜悅。
我和寧軒不約而同地向著對方飛跑。兩個人交會時,彼此又不約而同張開手臂,抱緊對方。寧軒抱得我幾乎有些疼。可是我卻痛並快樂著!
我們兩個人都有些喘喘的。我問他:“你喊我幹嗎!”寧軒的聲音有如苗疆的蠱,鑽進我心裡,讓我渾身酥麻,“我不知道!就是看著你走,心裡很難過,非常難過!明明知道明天就能見到,可是還是難過!我捨不得離開你,哪怕只有一秒鐘!”
這一刻,我知道,這個大男孩是真的很愛很愛我。如果不是很愛一個人,不會有這種,哪怕分開一秒,心裡都會有種很難過很難過的感受。
第二天早上,我是笑著醒過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開心,像從心眼裡往外噴蜜的感覺。
好像人一談戀愛,就會喪失“餓”的機能。所謂有情飲水飽不是?早飯我只扒了兩口粥就丟下筷子要走,老媽見我離心似箭,十分不解,“哪天你上班不是唧唧歪歪愁眉苦臉的,怎麼今天一下轉性了?這剛幾點就要走,坐下把粥喝完!嘿,我跟你說話呢!這孩子……”老媽的碎碎念被我歡樂的以關門動作終結在背後。
早一點到學校,就能多一些時間和寧軒在一起。
我一路蹦躂到公車站點時,嘴角還忍不住一直是向上翹著的。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以前跟卓浩在一起時,似乎從沒有過這樣牽腸掛肚的時候。分開時會難過,要見面時又會無比雀躍。
難怪人們說,初戀不懂愛情。幸虧我沒吊死在我那初戀上。因為我人生中的滄海可不是卓浩,而是無敵小正太寧軒啊!
我一邊美滋滋地等著公車,一邊在心裡想著寧軒。越想嘴巴咧得越大,一個人傻兮兮地笑個沒完。正投入地一邊傻笑一邊回想,寧軒到底是挑左邊眉毛的次數多些,還是挑右邊眉毛的次數多些?忽然就有人站到我旁邊,點評著我說:“這是誰家的姑娘,一大早的就開始傻樂,真是夠呆的!”
我聽著這聲音,心中一喜,抬起頭一看,果然迎面含笑的,是寧軒那張無敵好看的臉。
我高興地叫他,“寧軒!”他嘴角含笑地牽起我的手。我問他:“你怎麼在這?等我?”他點頭,“睡不著,想早點見到你,就過來了。”我想想,問他,“我沒來的時候,你已經在了?”那他豈不是已經看我傻笑好半天?鬱卒!
又要被他說年紀不知道長到哪裡去了……
寧軒點點頭,“我站在這看了好一會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傻媳婦,就跟這低著頭一個人傻樂個沒完,根本不抬頭看看周圍。”他停了停,低下頭嘴巴貼在我耳朵邊呼呼地噴著曖昧的熱氣,“是不是在偷偷想我呢?”
我臉一熱,急忙推開他,“瞎說八道,我想你幹嗎?”他挑著眉,無比堅定自己的想法,“由不得你不承認。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想我,瞧你看到我時美得那樣,都快跳起來了!”我立刻虛偽地反駁,“哪有!胡說!沒的事!”他笑笑,忽然又湊到我耳朵邊吹著熱氣小聲地說:“蘇雅,我想你了!”
我半邊身子頓時被他搞得麻酥酥的,人不知不覺地就軟在他懷裡。他順手把我一攬,取笑我說:“傻樣!別撒嬌了,車來了!”他就順勢攬著我上了公車。雖然嘴裡說讓我別撒嬌,可他的行動還不是像慣孩子似的在慣著我?
我心裡又開始美得冒泡起來。然後不禁有些慚愧地想,真是白比他年長了三歲。真想不到有一天我這個超齡蘿莉竟要對著一個正太小弟撒嬌發嗔裝嫩扮嗲……
我蘇雅的人生,果然是囧囧有神啊!
考慮到這段師生戀畢竟是比較姦情的,所以為了避人耳目,我和寧軒提前一站下了車。下車不遠處就是個公園,看看錶,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呢,寧軒二話不說就把我往公園的小樹林子裡頭生拖活拽。我嘴巴上不要不要的假惺惺矜持著,兩隻腳卻無恥極了地跟著寧軒屁顛屁顛的往小林子裡頭奔著。
掩藏住滿內心的YY和一臉的YD,我假正經地問:“大白天大清早大太陽底下的,你拉我往小樹林子裡走,寧同學,你要幹嗎!當心我會叫非禮哦!”
奶奶的,順著“哦”那個尾音,我居然又在發嗲。寧軒被我嗲得“撲哧”一樂,扯過我讓我背靠在一棵大樹幹上,他站在我對面,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消,兩片柔軟的嘴唇便像溼潤的吸盤一樣貼湊過來細細密密地親吻我。我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地回應他。
然後我們兩個已經墜入愛河一宿的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