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些舉世難尋的靈丹妙藥多,我倒也可以奉陪,不過,這一回合,你還是認輸來的實際一點。”
周卜心不甘情不願道:“他媽的,我上了你這混混的當,早知道就讓你先開藥方。”
小混得意道:“你現在才這麼想,就表示你比我還笨,輸給我乃天經地義之事。”
周卜恨恨道:“放屁!”
小混揮手扇道:“好臭!周老怪,有風度點,輸了就輸了,煎藥吧,我得上床去歇歇,等人家來侍候啦!”
周卜一陣咕噥,而後無奈地大聲道:“走吧,大個子,你那個不要臉的少爺等著吃藥啦。”
哈赤以目光向小混請示,小混懶懶道:“去吧,輸的人脾氣總是比較大些,你若不去,萬一他氣昏,氣死了,咱們可就少了個現成的大夫。”
周卜啐道:“呸呸呸!烏鴉嘴,老夫豈會如你所言,恁般不懂事,大個子,咱們走,別理他。”
哈赤提起藥箱,唯唯喏喏地跟在周卜之後出去,但他心裹在想:“奇怪,你怎麼可以叫我不理少爺,真是沒知識。”
小刀看著周卜他們離開,淡笑道:“這老怪物可真是被你製得死死的。”
小混自顧自地回床躺下,訕謔道:“所為神怪,神怪,神總是壓在怪上頭,怪醫碰上神醫,他豈能不甘敗下風。”
小刀無聲一笑,他以為小混累了,需要休息,便不再說話。
半晌——小混忽然睜眼問道:“老哥,你說這老怪物光是靠鼻子聞,就能分辨出藥材,這事不是開玩笑,說神話吧。”
小刀詫然道:“是我親眼所見的,怎麼啦?”
小混呵呵低笑道:“奶奶的,其實這老怪對藥材的經驗,可比我豐富多了,像我,大都是知道理論,實際經驗欠缺得很,可惜這老怪物偏要以己之短,攻我之長,他是註定要吃癟了。”
小刀毫不奇怪道:“這就是所謂先聲奪人,攻心為上,他打從一開始被你激得跳腳之後,我看就變得腦筋有些渾沌,總是順著你所說的話做而已,大概沒時間停下來想想自己的作戰方略。”
小混嘿嘿笑道:“這也得靠本事,才能使人入彀而不自知。”
小刀訕笑道:“有時我會想,你的腦子裡是不是畫滿方格,等著下棋,為什麼你總能如此料敵機先?”
小混打趣道:“如果,你從懂事起,下棋就是你唯一的遊戲,你大概就會像我一樣,腦子裡長棋盤,被迫料敵機先。”
小妮子掀簾而進,好奇問道:“你們在說什麼,誰的腦子裡長棋盤?”
小混捉狎道:“我在說現在身體虛弱,不能玩家法侍候,是不是該找個棋盤下棋。”
小妮子低啐一聲,興沖沖道:“我去找木材刻棋子,我就不相信下棋下不贏你。”
小混意氣風發道:“好,我接受挑戰,雖然你的棋下的並不高明,不過,我勉強還可以忍受。”
小妮子哼聲道:“你少說大話,我叫小刀哥哥做我的軍師,兩人夾殺你一個,看你還能不能囂張。”
小混狂放道:“沒問題,一對二,我照樣可以殺得你們丟盔棄甲,抱頭鼠躥。”
小妮子跑向灶房,突然又跑回來問:“下象棋還是圍棋?”
小混叫道:“圍棋好了,只要找些樹枝剁一剁就可以,不用寫字,快得多了。”
敢情,他們用的棋具,向來是隨下隨刻的新鮮貨。
小妮子應聲之後,掀開布簾,匆匆消失於院內。
第五章 化敵為友九宮行一個天氣陰沉的早晨。
一大早,小混等人已經整頓好行囊,準備離開這間曾經讓小混安度餘年的小屋。
小混站在門前,最後一次問:“老怪,你真的不和我們去冷豔宮?”
他故意曖昧地眨眼接道:“冷豔宮裡可都是些花不溜丟的俏娘們耶!”
周卜故做驚恐地搖手道:“不不,那些娘們是專門要男人性命的冰美人,老夫耄矣,還想多活些日子。”
梅芳寒嗔笑道:“老怪,你在冷豔宮刑堂堂主面前說這話,難道不怕我現在就動手?”
周卜詼諧道:“光憑你這個小妞,老夫倒還不挺害怕的,我就含糊你們那個號稱冷麵羅剎的宮主施亞慧,她可真是名符其實的冰山美人,我離她最少三丈,都還能感到那種冷進骨子裡的森冷。”
梅芳寒訝然道:“哦?難道你見過敝宮主?”
周卜叫道:“當然見過,那時她正動手宰人,到現在偶而想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