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眾人,以眼光向眾家好漢挑戰。
然而,或許是折於小混法寶的威力,當在場眾人目光和小混相接時,紛紛自動撇開頭或垂下視線,不由自主地臣服於小混折人的氣勢之下。
小混滿意地輕輕一笑,昂首闊步道聲:“走!”便光著上身向樓下行去。
圍觀的眾人耳中猶聽著徐士俊半哭半號的哭叫呻吟,眼睛卻眨也不眨,追隨著小混的行動。
當小混接近梯口,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通路,目送狂人幫的離去。
直到小混等人走出岳陽酒樓,才有人壓低嗓門,噓口氣道:“乖乖不得了,三個月之前,江湖中才在傳說狂人幫被血魂閣吃掉,才會消聲匿跡。現在看來……誰吃誰,可難說得很吶!”
另一個介面道:“說的也是,我看,以狂人幫所有成員此時所具有的身分和勢力而言,恐怕連九大門派也不肯輕易去招惹他們,何況是血魂閣。”
“難怪他們敢號稱狂人幫,他媽的,的確夠狂!”
“這下子江湖中又有好戲上場。”
“對,我得趕快去告訴別人。”
“對,這是第一手資料,現場實況轉播……”
狂人幫再現江湖,終於如小混所設計引起整個武林的注意,江湖亦為岳陽酒樓這出開鑼好戲而沸騰,人人爭相廣播現場實況,登時酒樓里人去樓空。
只有陰狐徐士俊,他有足夠的時間在酒樓中後悔,當初自己幹嘛那麼雞婆地去招惹狂人幫,真是倒黴呀!
第一章 陰謀隱現樂獨行小混等一行人離開岳陽酒樓之後,徑向西行,一路朝著沿海方向前進。
是日,正午的時刻已過。
盛夏酷毒的烈陽威力卻依然未曾減弱絲毫,仍像是要將人烤出油來似的熾熱滾騰。
小混此時已經風聞自己在岳陽酒樓的精彩演出,正以野火燎原般迅速傳遍江湖,而引起武林中人沸騰也似的騷動。
這使得他一路行來,完全沉醉在自己美麗的幻想中,因而他經常莫名其妙的發出傻笑,或者無緣無故地齜牙咧嘴宛若怒目金剛。
小妮子等人對他這付德性只得見怪不怪,早就放棄為他擔心。
行行復行行……小刀終於忍不住打斷小混如此目無餘子的幻想,攢眉問道:“小混,我至今仍然想不透,你是如何躲過陰狐的絕招,據我所瞭解,他的五梅奪魂一出手便封死敵人所有的可能的退路!”
小混正幻想到自己光用名字就將對手嚇得四肢發軟,棄械求饒的得意場面,驟然被小刀喚回現實,心裡老大不爽。
他不悅地瞪眼道:“躲?就憑本少爺的本事還需要躲?既然你已經知道無路可退,你幹嘛要退?你以為我那件衣服是怎麼變成洞洞裝的?笨,還真不是普通的笨。”
小刀不禁為小混的大膽暗自咋舌心驚,他雖然已經隱約猜到小混是如何破解五梅奪魂,但是仍然不太敢相信小混真的如此玩命。
畢竟這方式若玩得火候差些,那就不光是衣服變成洞洞裝而已,只怕連人都會變成澆花的灑水壺!
小刀搓搓下巴,暗笑自己無聊,沒話找話說,平白被小混颳了一頓鬍子。
驀地——一陣打鬥的叱喝聲自前方不遠處的竹林內傳出。
小妮子興奮叫道:“有人打架,我們快去看看!”
不待小混阻止,這妮子一夾馬腹,和赤焰倆像一陣風也似地捲入竹林裡。
小混翻個白眼嘆道:“女人,真是好奇的動物!”
他深恐小妮子有失,招呼小刀和哈赤隨即緊跟著奔向竹林之中。
小混率先衝入竹林中,一眼便瞥見小妮子正蹲身在一叢翠竹之前,檢視著一名看樣子沒救的人。
隨之,他的目光便轉註激鬥中的雙方。
當小混認出其中一人竟是數日前在岳陽酒樓照過面的老相好陰狐徐士俊時,他忍不住呵呵笑謔道:“奶奶的,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話說得可真是一點沒錯。”
小混眼睛盯著和徐士俊聯手作戰的那名身著白色勁裝,手持銀亮短槍的削瘦漢子,呶嘴問道:“老哥,那個穿孝服的瘦子,大概就是陰狐的老搭檔,邪狼厲雷嘍?”
小刀聽他將邪狼的白衣打扮譏損為孝服,不禁失笑道:“沒錯,正是那對畜牲!”
“咦?”小刀驀地驚呼道:“和陰狐、邪狼動手過招的人不正是逍遙樓主曾均盛嘛!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和那對畜牲動上傢伙?”
小混仔細打量正和陰狐、邪狼動手的那名持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