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微微變了臉色。
這時候方雲飛一抬頭看到了屋外段世絕陪同下的女子,臉色再度一變,眼中射出迷離的悽惶,口中喃喃地低語:“你怎麼也來了?難道你也想要逆天琴嗎?如果想要你當年為何不說?為何反而一走了之?杳無音訊,二十年哪。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我和亦兒嗎?我可憐的亦兒,你今又在何方?是否還安好?為父的對不起你啊。”有淚,順著臉上因悲傷而皺成一團的皺痕流下,苦難的過往回憶讓老人心酸不已。
莫羽看著他,心中有個地方開始傳來隱隱的疼痛,這個老人到底曾經經歷了什麼樣的辛酸?為何自己的心會隱隱作痛?為什麼?
眾人無聲的看著他,都被方雲飛的淚水震憾,要怎麼樣的苦難才會讓一個沉靜的老人忍不住在眾人面前落淚?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著這淒涼的老人,屋子一時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之中。
這時候段世絕等人陪同的女人開口了,聲音淒厲而尖銳:“方雲飛,你給我出來。”一字一句清楚地在眾人耳中響起,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方雲飛,等著他的答覆。
深深地呼吸,平伏下激動的心情,方雲飛抹去臉上的淚痕,片刻後回覆了寧靜的表情,只是不知這寧靜之下隱藏著什麼樣的辛酸?
“方雲飛,你要再不出來,我就用炸藥炸平這兒,看你的五行陣厲害,還是我的炸藥厲害。”隔著一扇門女子厲聲叫囂。
“影妹,你也來了。”方雲飛的聲音忍不住有一絲些微的震顫,平靜的容顏下的內心波瀾起伏。
“誰是你的影妹,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二十年前我跟你就再沒有任何關係。今天我來,是要奪回本屬於我雲族的東西,把逆天琴交出來我或者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然,別怪我不念十年的夫妻情分。”此言一出,所有人俱是一驚:他們竟是夫妻?
“逆天琴啊逆天琴,想不到你也是為逆天琴而來,如果你要,二十年前為何不開口?又為何一去不返?”
“二十年前的事你還敢再提?你對青濛作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來,還有臉再提嗎?”影妹厲聲質問。
她的話如同一個炸彈當頭炸在白素心的心頭,青濛?徐青濛?體內某種狂暴的東西被點燃,眼神瞬間變得殺氣騰騰,渾身散發出來的可怕殺機讓天厲等人大吃一驚,紛紛運起靈力抵抗。
白素心毫無感情的眼神掃過方雲飛,紫色的眸子讓方雲飛不由自主地想起六十年前那可怖的場景。頓時渾身無力,竟連開口說話也做不到。白素心盯著方雲飛,一字一句地問:“你把青濛怎麼了?”聲音中陰寒的氣息讓方雲飛的呼吸差點凍結。
莫羽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來,緊緊地靠在方雲飛身邊,伸出右手抵在方雲飛後背,源源的靈力不斷從手掌傳入他體內,驅散了來自白素心的強大壓力。
方雨紋發出關切的詢問:“姑姑,你怎麼了?”從來沒有見過姑姑如此可怕的表情。連她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為何莫羽竟沒事人似的?
方雲飛緩緩張開眼睛:“謝謝小兄弟你。”心頭卻泛起無邊的苦澀,如果說黃花影的離開是他心頭的陳痛,那麼對於青濛便是無盡的愧疚與悔恨了。
方雲飛嘴巴張了張,終於什麼也沒說出來。
黃花影的聲音卻傳了進來:“做了什麼?啊啊,一個獸性大發的男人對一個弱質女流還能做什麼?”由於方雲飛等人身處陣眼,剛才和黃花影交談的時候撒消了對聲音的隔離,所以黃花影能清楚地聽到白素心等人的說話聲。她來不及思索為何陣眼中有那麼多人在,內心的忌恨讓她脫口而出。
“你竟然敢這樣對待青濛,說,青濛現在何處?”雖然心中怒火濤天,白素心仍然較為理智地訊問青濛的下落,但雙手卻不受控制地一把掐住了方雲飛的脖子,狠命搖晃。
“姑姑,你別這樣,先放開他啊。”莫羽伸手雲扒白素心的手,但那纖細的玉手竟似鐵鉗一般死死地掐著方雲飛的脖子,以莫羽的能力竟憾動不了分毫。
而方雲飛已是滿臉潮紅,呼吸不暢。
莫羽的話讓白素心狂怒的心情回覆了一絲寧靜:莫羽!對,莫羽的存在至少表明青濛沒有死。緊錮的手微微鬆開了手,方雲飛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說,青濛現在在哪?”白素冰寒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方雲飛。
“不知道,當年我和她一起中了迷藥,神智不清,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所蹤了,二十年來,我遍尋不著。這二十年來,我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受著內心的煎熬。若不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