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去,只是巢雖毀而蜂飛散,依舊不能保證失去蹤影的閾奉熙尋不到其它的翁白頭,尋不著她。
心中正轉著念頭,忽然花獨照在他背上輕輕一碰。轉頭望去,花獨照袖子一攏,雙手背到身後,笑道:“方才一隻蟲子落到你衣上,我拍掉了。”頓了頓,說道:“劍子,那個和你交手過的目留蹤,你若見了他,記著儘量別與他動手。”
“此話怎說?要交手,劍子不會負輸於他。”
花獨照搖頭道:“不是功力高低的問題。他練有一套叫『攏心剡』的功夫,是閾家先祖的獨門毒功。聽爺爺說閾奉熙的祖父於目留蹤有恩,將他留在身邊保護無爭山莊莊主,並將先祖遺留下來的『攏心剡』秘笈傳於此人。這套功夫陰損非常,中掌者身受掌毒和寒冰內力煎熬,後果不堪設想……你瞧爺爺,他功力比目留蹤高的,中了他一掌卻……”
劍子仙蹟嗯一聲道:“我會小心。”
走了幾步,花獨照忽問:“你們修道,修的是什麼?”
“怎麼問起這個?難道你也想遁入道門?”劍子仙蹟訝道。
花獨照精靈靈一笑,“那也得先聽過再作考慮。”
劍子仙蹟不信她說詞,心想她多半是心血來潮,便道:“道重無為,看淡世間得失。清心寡慾求靜,由靜而定,定而悟,悟才得返本還原,與『道』同體。”
“哦,念得倒順溜。人家是一日三省吾身,劍子是一日三念修心嗎?”抿笑說著。
劍子仙蹟道:“參了數百載,也該滾瓜爛熟了。”
花獨照道:“嗯,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說一個叫杜子春的青年欲修仙,靜坐之時卻有許多幻象滋擾,夜叉殺死他,地獄又逢油鍋刀山之刑,最後閻王還帶了變成瘦馬的雙親來考驗他,可是有的?”
“嗯,心魔纏身,是修道之途必經的過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