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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晚上放學，徐茗茗坐在車上，隨意敷衍了司機幾句“累了吧”，“還順利嗎？”這樣的噓寒問暖後慢慢搖下車窗，學校門口都是和她一樣放學回家的學生，有的男女生出了校門便牽著手，滿是情意的與對方說這些什麼；有的是三三兩兩的女生，不只聽了什麼樣勁爆的八卦，笑得合不攏嘴；有的是一群男生，胳膊夾著滑板車，手裡拍著籃球的，一副大步流星的樣子，有的或勾肩搭背，說說笑笑的；也有急著上補習班的學生，戴著厚厚的眼鏡，拖著厚厚的書包，神色匆匆地向車站走去。徐茗茗不禁有些失落，自己來了快一學期了，真正比較要好的朋友還沒有，只有幾個能搭夥一起上廁所的同學。以前放學還可以和楊瀟聊聊學校的事，現在楊瀟也不和自己走了。
就在徐茗茗暗自失落地看著學校時，楊瀟和李汐時也一起揹著書包走出來，看他倆聊得挺歡，徐茗茗本想在楊瀟經過時和他打一下招呼，但司機叔叔已經打完了電話，發動著車子，駛入路中央。
楊瀟為什麼要來讀高中？這對他而言真的是浪費時間。徐茗茗越想越生氣，她甚至拿起手機要撥楊瀟的電話，但最後還是沒有，畢竟楊瀟不讓我摻和這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勸他，說不定會惹他討厭。
徐茗茗嘆了口氣，上半身重重靠在車座背上，“楊瀟，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她喃喃說道。
雖然和楊瀟一起回家李汐時還是感覺有些尷尬，但她突然發現以前對楊瀟那種不能親近的感覺漸漸消失了。可能是楊瀟常和周致誠他們混在一起，說話放開了許多，以前總是“麻煩”“打擾”“問一下”“謝謝”之類客客氣氣的話，現在確實和她說話時熟絡不少“李汐時，作業藉藉”“來來來，問你個事”有時甚至還會吐槽，比如她什麼東西記錯了，楊瀟就回來上一句“今天出門忘吃藥了，是吧？”
李汐時倒覺得這樣很好，和他說話也不是那麼緊張了，以前她對放學無感，因為回家還要做一堆作業，還要複習好長時間。而現在，她每天最期待的竟是放學，和楊瀟一起回家。這種感覺，像一種不能說的秘密那樣，美好、誘人。
夕陽穿進車窗，將扶著欄杆站著的李汐時的影子拉得細長，楊瀟靜靜地看著她，她每次做公交除了和自己聊天，就是凝視窗外。楊瀟默默從書包裡掏出耳機，插在手機上，點開歌曲，然後將一隻耳機遞到李汐時面前。
“嗯？聽歌嗎？”
“當然了。”
“我沒這習慣啊。”李汐時接過耳機，插在耳朵上，居然要和楊瀟一起聽歌，她心跳又開始加快，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女聲。“是I will always love you，對吧？”
“你聽過啊。”
“當然啦，雖然我聽過的歌少，但這首很出名啦，當然知道。”李汐時微微側臉看看楊瀟，她和楊瀟身高差太明顯，還好耳機線夠長，否則她非得尷尬死了。李汐時又將臉轉向車窗，雖然儘量保持目不斜視，但還是忍不住用餘光微微看他。
其實楊瀟轉過頭頭和李汐時說話時，發現她臉上微微泛紅。不知怎麼，每次看到李汐時臉紅，他就覺得很慌，不過，他更願意相信自己想多了，也許是夕陽照的。但那種慌亂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他感覺到非常新鮮，很想再次體會那種感覺。
今天的公交車，沉默。兩人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心事，靜靜地聽著那首曖昧的歌。連夕陽都顯得那麼曖昧。
但這又是多美好的一刻。
帶點浪漫氣息的五月，悄然而至。
“喂，李汐時，快看看這個！”姜琦拿著一本雜誌，坐在楊瀟的座位上。
“楊瀟呢？”
“他上廁所去了吧？怎麼了？”李汐時看著姜琦放在她眼前不太薄的雜誌，看了看封皮，“這是。。。醫學類雜誌？”
“對啊，對啊，那天去我爸單位，無聊拿來看的，你看這篇。”姜琦興奮地指著一篇醫學論文。
“DNA……姜琦！”李汐時驚訝地摸摸姜琦額頭，“沒發燒……你什麼時候對學醫有興趣了？難得啊！”
“什麼狗屁？我是讓你看這篇論文作者的名字。”姜琦指著那名字，有板有眼地念起來：“顧、揚、瀟。”
“顧揚瀟？楊瀟？”李汐時很不解，“這人和楊瀟有關？”
“哎呀呀，我是感嘆，你看，差一個字，差十萬八千里！人家是醫學天才，咱們楊瀟怎麼就是個倒數第一！加上這次月考，還有前面的第一次月考、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