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沒有過年一說,更沒有什麼節慶日,但也有熱鬧的時候。 比如各境界的武試,丹符煉器陣的技藝比試。 還有每五年各宗門的招生。 今年距離上一次招生剛好五年了,各宗各派紛紛派了人去各個凡人城池鄉村尋找好苗子。 玄天宗也有人去,只是當程君意看到去的人是於橋橋和吳回安時有些詫異。 明明都是美女帥少年,怎麼一個個都把自己變成老頭老太太的樣貌? 她好奇,傳音問了句,“你等去收弟子,為何做出這等扮相?” 正在飛行的於橋橋和吳回安陡然聽到傳音皆是一愣,這聲音他們一聽就知道是誰,只不過有點不敢相信是那位界主。 “嗯?不能說?”程君意久聽不到他們回話,便又問了句。 “能說,能說。”於橋橋急切說道,她沒有用傳音,但她知道前輩正在注視著他們,即使不傳信也能聽到。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稟告界主,晚輩兩人之所以做出這副扮相,無非是孩子覺得老人比較親切,而那些孩子家長則覺得年紀越大的修真者越厲害。” 聽她這麼一說,程君意腦子裡想起在那個要票的年代遇到一個白家老婦,把親生孩子給那個怪物吃。 這可真是親切不起來。 當然有的老人也確實是親切的,比如成溪大隊那一群可愛的老人,就挺可親的。 所以這可不可親,可不是按外貌年紀來劃分的。 她不懂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也不想去了解了,或許是這裡的人不一樣吧。 於橋橋和吳回安一直緊繃著身子,可遲遲沒等到界主再度傳音來,不由的有些惶恐。 該不會是他們用這副樣子去討好孩童和那些家長,界主覺得他們有欺騙之嫌吧。 兩人對視一眼,很明顯想到一起了,過了好一會吳回安猶豫著開口問道:“界主大人,請問是否有不妥?” 程君意雖然已經收回神識,但依舊聽到了他的話,只因為他喊了‘界主’這個稱呼,而且不是閒聊說到的,是明確在與她對話。 作為慧滄界天地認可的界主,她已經與慧滄界融為一體了。 若有眾生祈禱什麼的她自然也是能聽到的,只不過一般小事她不會去理會,除非遇到關乎慧滄界的大事,她才會出面。 “並無不妥,本界主只是好奇,這才一問。” 吳回安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對著於橋橋安慰一笑。 某村莊 蜍老大扛著鋤頭走進一間簡陋的小院子,他把鋤頭靠在院子裡的棗樹上,在院子裡的大水缸裡打了水洗了臉和手。 擦乾淨後,朝屋子裡走去,邊走邊喊道:“坤子,快收拾收拾,一會有宗門之人來收弟子,你可不能邋里邋遢去見人。” 推開一間房門,蜍老大朝裡看了看,沒人,他又走到另一間房檢視,依舊沒人。 最後又回來院子,一臉的無可奈何,這死小子跑哪裡去了? 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有仙人來收弟子? 轉身走進廚房,剛拿出米準備淘米做飯,就聽到外面有人喊,“蜍老大,你給我出來。” 這喊聲裡透著氣急敗壞。 蜍老大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村尾的江家老二,他趕忙走了出去,這江老二一貫是個溫和脾氣的人,能讓他這麼生氣,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江二哥,你這是……”蜍老大一出來就看到江老二氣急敗壞的臉,不禁心裡一抖。 “你跟我來。”江老二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走。 蜍老大回身把院門關上就跟了上去。 一路他都在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江老二這麼生氣的找自己,很明顯這事與自己有關。 想不通的他,直到看見被綁的兒子,頓時明白是兒子闖禍了,可是看到兒子被人這麼五花大綁,他心中也有了氣。 “江二哥,坤子還只是個六歲的孩子,就算他做錯了什麼,您可以教育,也可以來告訴我,怎麼也不該將他綁起來。” 說著他就要去解兒子被綁的繩子,江家老二還有其他江家人都上前阻止。 蜍老大一看這情況頓時怒從心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江老二嘴唇發抖,想說什麼好半天都沒說出來,最後江老大開口道:“蜍老大,你看到兒子被綁生氣是應該的,但也應該先問問你家這小子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江老大聲音理智,說的也很有道理,蜍老大態度也緩和了下來,“那你們說說,我家這臭小子他做了什麼。” 江老大嘆了口氣,“蜍老大,你跟我來。” 來到一間房門口,江老大推開門走了進去,蜍老大也跟了進去。 一進去他就愣了,一個滿臉塗了奇怪符文的人被綁在了床上,看到來人喉嚨裡發出嚯嚯嚯的聲音。 這人蜍老大認識,是江老二家的傻兒子,今年十三歲。 “這是……” “你兒子的傑作。” “什麼!”蜍老大詫異不已。 江老大:“我侄子身上,不光是臉上有符文,手臂,肚子,背部,腿上,都遍佈了符文,都是你兒子的傑作,而且這符文還洗不掉。” 蜍老大一聽頓時羞愧不已,這孩子本來就是個傻子,如果臉上的符文還洗不掉,那以後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