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君意，張清風臉色比上次還要黑，不等程君意問商中逆情況，他直接說了句，“跟我來！”
程君意心虛，對於他這態度，也是半點沒法計較，只默默跟在了後面。
刀刀對著張清風背影齜牙，活像只發怒的小獅子，程君意將他轉了個身，把臉按在胸口。
張清風自然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但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只冷著臉帶路。
走了半個時辰，最後到了商中逆閉關的靜室。
張清風側身讓開路，道：“程仙尊，你想知道的，裡面有答案。”
程君意看向靜室，門口有透明禁制，可以看到裡面，但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石床，和一個石桌。
揮手破了門口的禁制，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場景就變了，不再是外面透過禁制看到的場景。
石桌，石床還在，只不過石桌上多了一盞油燈，還有石床上多了個人。
是商中逆。
他閉目盤腿而坐，臉色不太好看，像是久病之人。
最後她目光落在那盞油燈上。
神識探入，立即進入到了一個熱鬧的場地，這是一方戰場。
她目光很快鎖定了一方領頭人，一杆紅纓槍每出一招必取人性命。
這場戰鬥一共持續了兩個時辰，最後一方敗走，這才結束。
就在這時，場景再度一變，這次的場景依舊是在廝殺。
只不過不是兩方廝殺，而是單方面屠殺。
而屠殺之人是戰場上吸引她目光的領頭人。
不過一刻鐘，數百人，不論男女老少幼兒，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這時，場景再度一變，這次是在朝堂上，在百人朝堂上，她依舊一眼就看到那個領頭人。
他目光如鷹一般緊盯上首的帝王，忽然，他動了，帝王在毫無反應之下，便被扭斷了脖子。
程君意閉眼，再次睜眼回到了靜室。
她從空間拿出一方石凳坐在石床前，打量著魂魄不在身體裡的商中逆。
刀刀跳到石床上，用小胖手戳了戳商中逆的臉。
程君意眼睛瞄了他一眼，刀刀立即將手背到後面，笑嘻嘻坐在了石床的一邊。
她垂眸細細想著剛才看到的畫面，那應該是商中逆的某一世吧！
不算好的一世，給人很壓抑的感覺。她一時也不明白為什麼要給她看這個。
再度打量整個靜室，除了那盞油燈外，並無特殊之處。
張清風說她想知道的在這裡可以找到答案，可油燈裡的東西她已經看過了，並沒有找到答案。
“主人，快看……”
程君意抬眸順著刀刀指的方向看去，油燈火焰變大了。
她當即用神識探入，入眼的是一處農家小院，還有隻吸引她目光的狗。
她知道這條狗就是商中逆了。
最後她看完了這條狗的一生，它的職責就是看家護院。
白日蹲在家門口看家，晚上蹲在田地間看守地裡的作物，防止有人偷盜。
狗齡九歲那年，它老了，主人也已經養了新的年輕狗子。
它成了這個家的拖累，最後被牽到山裡自生自滅。
該慶幸不是？只是讓它自生自滅，而不是殺了吃肉。
這家主人比起一些人家，還是要好很多。
緊接著場景又是一變，入她眼的是一頭豬，生命很短，只一年，就被宰殺了。
場景再度一變，這次他是一條蚯蚓，生命更加短了，不過兩個月，就進了雞的肚子。
場景一變再變，全是各種動物昆蟲，沒有一個是人。
她耐著性子將他的每一世都看完了。
等退出油燈時，就看到刀刀鼓著臉頰委屈吧啦瞪她。
她後知後覺，掐指一算，時間居然過去了一百八十年。
輕笑一聲，安撫他，“抱歉，我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
刀刀小嘴一癟，撲到她懷裡，甕聲甕氣說道：“刀都無聊死了。”
這靜室不大，都沒地方可以跑，他是真的無聊到變得急躁，還不敢打擾她，只能一個人憋著，那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程君意輕拍著他的背，“下次不會了。”
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一定第一時間將他送進空間裡。
安撫好刀刀，程君意視線轉向石床上的商中逆，真是沒想到，他居然做了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