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鬧,被姐姐死命拉住了,那幫黑衣人冷笑幾聲,揚長而去。
這幹人修為不弱,自己這邊又帶著兩個累贅,懷義貌似還不想動手,林雲逸也只有忍氣吞聲地放任他們離去。
十根月眠草,能派上什麼用場?可是之前說好了,總還得分上一分,等到懷義拿出來一數,竟還只有九株!
索xìng是白跑一趟了,林雲逸沒好氣地說:“含煙姑娘,你們先挑五株吧。”
顧含煙慌忙推辭道:“浪費了兩位這麼長時間,我們已經深感不安了,怎敢再厚顏索取,這些靈草,還請收回吧。”她妹妹卻在背後悄悄地拉她,只是她不為所動。
懷義搖搖頭,將手中靈草一分為二,將多的那把硬塞到她的手中,鄭重其事地說:“果真如此的話,我們與方才那幫人有何分別?施主切莫陷貧僧於不義!”
話說到這份上,顧含煙已經無法再拒絕,便紅著臉小心地收進一個老舊的儲物袋中。
鬧了這麼一出,彼此都是無趣,姐妹倆低頭耳語一番,突然說出告辭的話來。
懷義訝道:“兩位何出此言,距離瘴氣封谷,少說還有二十來天,此時就出去未免太過可惜,況且,這一路上安全也成問題。”
顧含煙苦笑道:“對於兩位高人來說,封谷自然還早,可是以我們的修為,現在這一點點霧氣就幾乎抵受不住,再不趕緊回去就走不了了。至於安全……我們小心點避著人群,應該也沒有大礙,畢竟離家也是不遠。”
林雲逸這才發現空氣中果然已經有了一絲淡淡的腥氣,便用眼神詢問懷義的意思。
看她們心意已決,懷義其實是有心送她們一送的,然而為了兩個萍水相逢的女子,就把林雲逸扔下,這種事他也是做不出來的,一時間急得連連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顧含煙微笑著寬慰他道:“大師不必擔心,我們雖然沒敢在兩位面前現醜,其實也是有幾手道法防身的,不過幾百里路,應該應付得來。”
懷義無奈地點點頭,掏出一對小小的銅鈴來,扯下一隻遞給她道:“施主把這個帶上,若是碰上什麼危險,用靈力振響它,百十里內,貧僧是會知道的。”
顧含煙接過銅鈴,領著妹妹再三拜謝地離去了。
少了這兩個大包袱,林雲逸二人行進的速度明顯加快,雖然是一路仔細搜尋,第二天也足足走了七八十里地,懷義想找的都是些尋常藥材,至此已經蒐集得差不多了,林雲逸卻是沒有再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黃昏的時候,兩人正準備找地方宿營,懷義突然神sè一變,將那銅鈴取了出來,此時它正急劇搖動著發出清脆的鈴聲,懷義把手一鬆,它就搖搖晃晃地朝東北方飛去,那正是通往谷外的方向。
“肯定是兩位女施主遇難了,我們趕緊過去看看!”懷義急忙招呼一聲,將木魚丟在空中,搶先踏了上去。
鈴聲越響越急,懷義便不斷提高速度,激起的勁風打得林雲逸臉上生疼。
大概飛了五六十里的樣子,銅鈴上突然冒起紅光,聲音也小了下來。
“就在附近了!”懷義cāo控木魚降落在地上,飛奔而去,林雲逸也緊緊跟上。
走不出多遠,前面林中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很快,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拔開樹枝,慌慌張張地衝了出來,正是那去而復返的顧含煙!
短短一rì功夫,她已經落拓得蓬頭垢面,身上衣衫被劃得七零八亂,露出幾處驚心動魄的nǎi白sè肌膚,便是臉上也有著絲絲血痕。
她剛一見到林雲逸二人,就一不留神絆在一根枯枝上,摔了個結結實實,也顧不上站起,直接手足並用地爬了過來,緊緊抱住懷義的腿痛哭失聲,哀泣道:“大師,求求你救救星兒吧!含煙給您磕頭了……”說著一顆螓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地上砸著。
懷義慌忙將她攙起,連聲問道:“女施主切莫如此,有什麼事情儘可慢慢道來,貧僧一定盡力。”接著又問道:“憐星施主,可是遇到什麼災劫了嗎?”
柳含煙哽咽道:“星兒她……她被嶗山派的人抓走了……”說著緊緊抓住懷義的胳膊,猛烈搖晃著說:“大師,我求求你救救她吧,她才十七歲!”
懷義這回完全沒有徵求林雲逸的意見,沉聲道:“施主頭前帶路吧,貧僧這就替你去救人。”
嶗山派也是天道盟的成員,實力中下,前不久在洛陽就與他們的人打過照面,林雲逸雖然擔心遇到天道盟的大隊人馬,卻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埋頭緊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