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道:“這天材地寶,本就是有緣者得之,我們又沒有去你們的藥圃中採挖,不過是在林子裡偶然尋得,你憑什麼說我們偷盜?難道這十萬大山都是你蒼雲派的禁地不成?”
林雲逸氣極反笑,怒道:“真是好一張伶牙利嘴,這修真界自有修真界的規矩。想那太阿宮,不過百年小派,便佔據了方圓千里的茫茫星沉海,尚且無人過問。我蒼雲泱泱大派,只不過是護著自己山門所在,反倒有人上門指手劃腳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何能耐敢來此撒野!”
史懷玉還要反駁,她哥哥卻心知不妙,伸手攔出了她,低聲下氣地哀求道:“林公子,在下也深知此舉不妥,怎奈家母病入沉柯,正等著這紫雲芝草救命,委實是沒有法子了才來蒼雲山碰碰運氣。還望公子高抬貴手,將這芝草施捨於我,我兄妹必定感恩戴德,早晚禱告,祈求公子早登仙道!”
林雲逸心中方自一軟,那史懷玉在家卻也是驕縱慣了的,怎堪忍受哥哥這般卑賤地求人,衝到史懷恩面前埋怨道:“哥哥,你求這個紈絝子弟做什麼,我們也是自小修行,還怕他不成?”接著又朝林雲逸吼道:“那芝草是我找到的,你有什麼本事,就衝我來吧!”
林雲逸這回神sè反倒平靜下來了,緩緩說道:“既是如此,你可自斷一臂,我便饒……你……不……死!”
史懷玉勃然變sè,正待破口大罵,史懷恩卻鐵青著臉喝斥道:“你給我閉嘴,還不速速退下!”
史懷恩素來寵溺妹妹,一貫百依百順,不敢給她半點氣受,此番發作起來,卻是把史懷玉嚇住了。史懷恩也不再搭理她,神sè凝重地對林雲逸說道:“既然公子執意不肯恕罪,史某就厚顏討教一二了,死生有命,絕不多言。只是舍妹無知,還望公子不要跟她計較,一切自有史某承擔。”
張雲平跳著腳罵道:“你承擔個屁!敢到蒼雲山來偷東西,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林雲逸伸手製止了他,倒也有幾分佩服這木訥青年的擔當,神sè稍霽,點頭道:“兄妹一體,你要代她受罰,我便成全了你!你儘管放手施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史懷恩自知不敵,也不推讓,沉聲說道:“得罪了!”接著雙手緊握,口中唸唸有詞,半晌之後,從他身後yīn影中憑空跳出一隻吊晴白額大虎來,張牙舞爪,煞是威風,史懷恩低聲喝道:“去!”,那兇獸便弓起身子,朝林雲逸騰空撲去。
林雲逸師兄弟三人俱是不屑,不過是隻凡間蠢物,竟也拿來當獸寵驅使,這些個修真小家族,當真是窮到家了,也就是莫雲瑤被嚇得花容失sè,直往師兄懷裡鑽。
林雲逸存心賣弄,右手輕拍著莫雲瑤香肩,神sè鎮定自如,直到老虎撲到身前,方才冷哼一聲,左手屈指一彈,一點金光電shè而出,化作光圈套在它腰間,林雲逸手中法訣一變,那拘靈環立時縮小了好幾倍,將它勒著肚皮直貼上脊樑骨。
只見它哀鳴一聲,重重摔落在地,林雲逸眼中神光變幻,拘靈環不斷縮小。這初時威風八面的獸王便疼得翻來滾去,兩隻前爪在地上刨出道道深溝。
史懷恩心疼地叫道:“阿黃!”那老虎勉強回頭看了他一眼,兩隻獸眼中滿是不捨,突然身子一僵,口鼻中滲出鮮血,已是不動了!
史懷恩恨恨地瞪著林雲逸,一咬牙從內衣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小鐵盒,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符咒來,放在手上雙掌一拍,那符咒便在掌中化為灰燼。史懷恩右手一張,一道電光從中shè出,朝林雲逸攻去。
“掌心雷?”林雲逸淡淡一笑,倒是有幾分意外,放在年前,自己還真是不敢硬接,但是現在嘛……他神念一動,一個青白相間的光罩在周身閃現,將自己和莫雲瑤圍了個嚴嚴實實。那來勢洶洶的閃電撞在這“玄光罩”上,僅僅是激起一圈漣漪,便消失不見。
史懷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這張下階符咒已經是他壓箱底的保命手段,竟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頓時心灰意冷,絕望地垂下頭來,認命般地說道:“史某遠非公子敵手,也不必再丟人現眼了,公子儘管取了我這條xìng命去吧!”
林雲逸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既是說過叫你們自斷一臂,又豈會傷你xìng命!”這“命”字出口,一道金光從他腰間騰起,正是那兇厲法器“烈陽戈”,在空中略一停滯,便呼嘯著朝史懷恩右臂斬去,史懷恩閉著眼睛,不閃不避。
“休得傷我哥哥!”史懷玉存心阻攔,卻又自知無力抵擋這種強**器,便丟擲她那塊花帕子,朝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