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裡對弈之時,她並沒有使上內力,一來當時她心存內疚,二來對口頭輕薄的少年其實並無惡意,不然以當時姓賦晨的仙法修為,斷不是她的對手。
此時她對姓賦晨的感情卻已然是大為不同,雖然知道自己跟他不大有可能,然而心中對他的那份感情,卻是說不清、道不明。
她雖不知道姓賦晨的身體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但她對人體經脈的瞭解,只怕是炎黃國的很多大國手也未必比得上。她知道不論姓賦晨體內的真氣(她所知的也只能是真氣了)必然十分紊亂,是以便以梅勁導引之法,損耗自己的真元為他拍活脈絡,希望在他體內真氣通活之後他能自我壓制調節。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緣因姓賦晨體內的力量真是太過於強大了,強大到是她從碰到過的。如果不是她的真氣屬陰,而姓賦晨本為陽體,恐怕她連為他拍活脈絡的可能性都沒有,必定是一觸及他的身體便要被他體內的力量反彈擊傷。
閒話少提。
且說姓賦晨在夕曦拍活經脈之後,體內小蝌蚪的急劇遊動彷彿是靜了許多。四女將他放躺下之後,小艾在他的頭部,宗子雯則是在他的前面,小荑在右,小芭比在左,四人均是緊張地將他圍了起來。
小艾看著手上的手機突然道:“三分鐘時間到了。”說罷以掌心壓到姓賦晨的天靈蓋上,小荑和小芭比一人一邊,同時揉壓姓賦晨的太陽穴。
宗子雯身體前移,整個人跨到姓賦晨的身上,左手撐床,伸出右手大拇指按在姓賦晨的人中穴上,按夕曦的吩咐揉壓起來。
“嘿……”
“啊呀……”
一聲低吼傳來,小荑、小芭比和小艾同時一驚一喜,倏地拿開走去。
宗子雯卻是嚇了一大跳,身子一軟,驚叫一聲,“嘭”地軟倒在姓賦晨的身上。
這可恨的傢伙竟然沒有立即睜開眼來,而是先舔了舔嘴唇,喃喃道:“哇噻,好舒服好暖好滑啊,難道我在做夢……”
姓賦晨睜開眼睛來,伸手一抱,順手……
“噫,這是誰呀,我不是要做夢嗎……”
小荑和小芭比對望了一眼,忙自把宗子雯從他的懷裡拉了起來。
倏地坐起,姓賦晨看了房中的情景,摸了摸頭,傻笑道:“發生了什麼事?”
又看了躺在旁邊的宗子雯一眼,笑道:“雯丫頭,剛才你不會是趁我睡著了佔我便宜吧?”
眾女皆欲暈倒!
這小子,竟然來個惡人先告狀,可憐的宗子雯,此時還沒有從那種羞人的感覺中恢復過來呢!
目光突然掃到坐在地毯一角打坐的夕曦,姓賦晨臉色突變,駭然輕呼:“曦姐怎麼了?”
小荑不敢說話,怕惹他生氣,小芭比則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小荑也給了……”姓賦晨聽到小荑第二個給他獻血,臉色陡變。
“是……是……是啊,後面還有呢!小艾……小雯也都……都獻了給你,有……有什麼問題嗎?”小芭比抿著嘴唇,嚇得不輕,宗子雯此時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四女均以恐懼的眼神望著他。
“一、二、三、四……”姓賦晨反反覆覆的押著手指,似乎是在計算著諾貝爾數學獎中最難最繁雜的數學題一般。
“嘭……”
三又三分之一秒鐘之後,姓賦晨突然仰躺而下,倏地拉過空調薄被,把頭埋進了被子中,痛苦地顫抖起來……
“真的闖禍了?”
“看來是真的。”
“我們都做錯了?”
“嗯,看來是真的做錯了。”
……
四女嚇得嬌顏失色,一問一答,看著躲在被子裡痛苦顫抖的可憐的姓賦晨同學,一個個的不知所措。
“哈哈……”
就在她們試圖去勸慰一下時,姓賦晨卻突然從被子裡鑽了出來,身體的顫抖也停了下來,哈哈大笑聲中,臉上又露出了嘻嘻哈哈之樣。
“會不會是……”
“瘋了?”
“傻了?”
“痴呆了?”
……
看到他的這一反常反應,四女再度被嚇,紛紛猜測,面面相覷,都不敢輕易第一個去問姓賦晨。
痛苦的掙扎之後變得痴呆或是傻子的肥皂劇隨時可見,難怪她們嚇的不輕。
“沒事,至少現在還死不了,放心吧。”姓賦晨跳下床來,沒有理會她們,直走到夕曦身旁,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