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藏在床下的QQ夾著尾巴奔向了陽臺,小乖卻毫不察覺,笑得越發囂張,還用前腳指著汪丹:“把拔在吃醋!哈哈哈哈!讓我怎麼說你……把拔啊,你覺得那個有錢的公子哥真的會看上像我媽咪這樣的女人嘛!你、你竟然吃起醋來了……”
一道黑氣如同烏龍取水,捲起桌上的大可樂瓶甩向正趴在那兒用前腳捶地的小黑貓。
“如果真的有人敢來搶媽咪,你應該無比地慶幸才對!可惜我看這輩子是不會有人來救你逃出虎口了……”
汪丹愣了一下:“哦,你說得倒也是。那個姓車的小子似乎挺精明的,應該不至於像我當年那麼傻落入魔爪,一失足成千古……哎喲!”
黑氣在貓頭上方突然轉彎,2升的整瓶可樂重重地砸在汪丹臉上。
“我告訴你們,我非去不可!哼,最好讓人家把我搶了去,你們這些傢伙就高興了!”白玉唐叉著腰,對雙雙倒地、一個哀鳴一個狂笑的龍貓組合吼道。
約定的本來是第二天下班時間車航宇開車到診所來接,但這位大忙人又打電話來臨時抱歉說有急事,當天必須和一位非常重要的生意夥伴一起吃晚飯,不過可以儘量把晚飯時間提早。他在那邊再三道歉,“白醫生”卻十分寬宏大量,不僅寬宏大量,簡直像是求之不得。
“好啊好啊,嗯,那大概幾點?香榭西餐廳是吧,我知道,不用不用,你不必繞路再來接我們了,六點半我們直接到香榭門口等你好了。對,就這麼說定了,下午見!”
車航宇答:“好……”掛上電話才想起:“我們?!……”
六點半,凱光路,香榭西餐廳。
這裡並不是本城最繁華的地段,相反還稍微有些冷清,就像在全城的餐館中香榭不是最熱鬧的卻絕對是最高貴也是最貴的一個。也許真正的有錢人都不會像暴發戶一般招搖,出沒在此地的通常都是些衣著淡雅低調之人,不聲不響地出出入入。
相形之下,這對在大門旁的樹後探頭探腦的青年男女顯得格外惹眼。男的身穿破牛仔褲、圖案亂七八糟的T恤,留一把“飄逸的”長髮,貌似搖滾青年。女的……頭髮就不說了,單看身上亮綠短衫配大紅褲子再加一大串彩色塑膠珠子的造型就已足夠驚世駭俗,叫人拿不準究竟是剛從深山裡進城趕不上潮流還是潮流超前得過了頭。加上二人賊兮兮的表情,已招來了保安高度的注意,其中一個還掏出對講機,神情嚴峻地說著什麼。
但兩個被當作踢場子嫌疑犯的當事人卻自我感覺頗好,那個女的還興奮地拉著男的又蹦又跳,撒嬌:“老公老公,將來萬一有一天!咱們有錢了!你也帶我到這兒來吃飯!”
“行啊,不用說得那麼遙遠,等發了獎金我們就來吃嘛!又不是很貴,你喜歡的話可以常常來嘛!”牛仔褲上有個破洞的男的大手一揮,豪情萬丈地做大爺狀。
“嗯,那我要吃牛排,吃鵝肝,吃龍蝦,吃松露菌,還要喝紅酒、吃提拉米蘇……”女的一甩綠頭髮,兩眼發光,忽然黯淡下來,“……算了老公,我也是說著過過乾癮的,我知道要吃這裡的菜用一個月薪水都不一定夠……發了獎金我看你還是把超市裡那套新款廚刀買給我好了……”
“什麼,你就這點出息啊,難道你老公連頓西餐都請不起你嗎?”男的被小瞧了,雖然明知其實安全得很,仍忍不住昨晚醋海的餘波盪漾,哼了一聲,“那麼,你是想讓你那位‘男朋友’請你了?人家當然請得起啦,堂堂車公子……”
“哎呀討厭死了!你要再這麼小心眼我可真生氣了!”女的一拳打去,砰的一聲捶在他背上,“人家再有錢關我什麼事?都說了只是做戲而已!就你愛吃醋,一個男‘人’比十個女人還要多心!老公,人家真的就想要那套廚刀嘛……”
“不鏽鋼的你也感興趣?”
“切,管他鋼的銅的鐵的,我都喜歡!等你買來這套刀,我就唰唰唰唰……”
紅配綠的女青年興高采烈,在香榭門口拉開架勢。保安見狀又掏出對講機。
“喂喂?對,門口這兩個還沒走……對,好象是神經有點問題!……怎麼辦?要不趕快把後門的調過來……”
那女青年忽然抬頭:“哎!他們出來了!”
總算趕在大批保安赴援之前,車航宇陪同著一個女人從香榭中出來。白玉唐拉著汪丹就要從樹影裡跳出,被及時扯住,但車航宇仍然看到了他們。目光停在汪丹身上,困惑地遲疑了一秒。
“景小姐,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真不好意思,我馬上要和他們去辦點事,今天大概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