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習武者才有的剛健,黑眸在夜色的籠罩下忽暗忽明,雋秀的臉不若一般習武者的楚狂,而是出奇的清秀,卻不帶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是寒心的冷意。
他冷眼橫著姬子兮,不一語,只是緊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條條傾現。
“木琅淤?”姬子兮也是一臉肅穆的表情,鄒著的眉頭,顯示了他糾結的心裡,沒想到這陰樹之上之人是東皇繇喑的貼身侍衛,江湖第一高手木琅淤,這事可有些難辦了。
姑且不說其他,單憑他的身手,自己要讓他束手就擒那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對他,自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拿下他。
正當姬子兮如是想著的時候,木琅淤卻出其不意的以快的不可思議的度向他進攻,閃著五彩絢麗火花的掌風迎著他向他襲來。
雷霆之勢讓毫無防備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來不及相迎,只得險險避過,飛躍至另一高處時,屏息靜氣,調整內息。
此時,漆黑的天幕中一道耀眼的金黃黃的有些泛紅,然後噴射出萬道霞光!與此同時,兩條人影驟然騰入空中,映照在那一輪冉冉月色之中,仿若仙人,一道人影似已飛出紅月之外,卻在半空中生生止住去勢,靜立在一棵大樹之上,而另一個似冉日琉璃穿越紅光,止止不息。
木琅淤借足下樹枝反彈之力騰躍而起,左拳圍攻,右掌疾伸,掌緣隱泛金光,直逼姬子兮咽喉,而他也不遑多讓,遇挫不亂,趁對方立足未穩,一個起躍,如炫弓之箭,劈開縈霧,將功力集結於掌中,起身相迎的瞬間疾旋的身體猶如石子般丟擲,掌力直指木琅淤腰下三寸。
兩人於半空之中,擊掌交結隨後又各自散開,一個急退數步止於樹幹,一個騰空飛躍立於樹頂遙遙相望,穆郎木吐氣開力,腳尖一沉,身體急落半尺,朝樹下的姬子兮急斬而去,而姬子兮雙手虛晃幾招,合併開蓮之事推動掌風迎向木琅淤。
兩人互不相讓,高深的內力讓武林高手也望塵莫及,招數更是變幻莫測,糾纏著的兩道身影,分不出勝負。
突然,姬子兮腳下一跌,身子斜線而落,飄開數米之遠,喉嚨一陣腥味湧動,強自以內力壓下,而木琅淤也好不哪去,曲腰半抵身軀,額間皆是冷汗,喘息不已。
二人功力不相上下,皆有損傷,以息調節,再不敢動分毫,不然必會兩敗俱傷,而此時,影剛好趕到,“姬少主。”影趕至姬子兮身側,以手臂相扶,略帶驚慌的喊道。
姬子兮抬手,示意影不比驚慌,看了眼精疲力盡的木琅淤,知道剛剛的交鋒以化了兩人兩成的功力,需好好調養才能恢復,現在的木琅淤和自己根本無還手之力,而影估計也現了這一點,眸色一沉,勾掌為鉤,身子就要想箭弦急射而出,姬子兮洞悉他的心思,及時出手相攔。
“不可。”
影果然立停身子,帶著隱晦的目光看了眼木琅淤,他才小心翼翼的扶起姬子兮,“姬少主,走,屬下帶你去一處僻靜的地方運功療傷。”
他也不羅嗦,沉重的點點頭,看也沒看一眼木琅淤就跟這影離開。
阻止影意殺他的念頭,並非出自自己新存善念的念頭,而是他考慮到東皇繇喑才不得不放木琅淤一馬,既然木琅淤出現在此,必然是來自東皇繇喑的授意,不然貼身侍衛的他斷不敢擅作主張的離開他主子的身邊而來跟蹤自己,如果此刻木琅淤真的被自己所殺,那麼東皇繇喑那關肯定是沒法交代的,所以他才會阻止影莽撞行事。
………【聖上賜婚】………
“姬子兮獨自上御花園後院,赴的是漪芮娘娘的約,並沒離傷小姐的。”負傷的琅淤強自撐著一口氣回到壽筵宮向主子彙報,稟告剛剛自己探聽到的事情。
而東皇繇喑早就現他的不對勁,對於木琅淤彙報的結果他聞所未聞,只是沉聲問著他,“怎麼回事?”隨著琅淤冷汗越冒越多,他隨即擒起木琅淤的手腕,食指和中指探向他的手腕扣上他的脈像,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眉頭也越攪越擰,“姬子兮乾的?”
木琅淤點點頭,沒有回答。
怒氣在東皇繇喑的眼中一閃而逝,蘊亮著野獸般的風暴,鄒然掀起。“傷兒呢?”
“傷兒小姐並不在那裡。”即使身負重傷,木琅淤依舊盡職的彙報,即使他已上氣不接下氣。
“紫,先帶琅淤下去好好療傷,奇珍閣裡有一瓶專治內傷的內丹,你給琅淤敷上,”他喚著暗處的紫,“哼,姬子兮,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動本皇的人,本皇定讓你後悔傷了本皇的人,會有怎麼樣的下場”笑的邪魅的他看上去卻異常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