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莫說是你,就連本宮與皇姐也未能品嚐過,宮中之人見之少已。”
她低頭嫣然一笑,“可叫皇爺折騰走了。”
長公主粉面含著寵溺的笑顏威嚴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說到東皇繇喑已然是另一風貌,“喑兒初見此物時,因其口渴萬分,故一口氣連食數十顆呢。”
浪費,離傷心裡如是想到,如此罕見之物竟成解渴之用。
梧皇妃也道:“皇爺可全當山野野果的嫌其酸澀呢。”她於長公主相視一笑。“今夜皇上擺宴御花園,皇爺還是百般不情願到得呢。”
“可不是,可沒少折騰母后與本宮。”長公主無奈一笑,口溫有些莞爾,“他那犟脾氣啊,真是沒人勸得住,母后與本宮可是施了千方百計才讓他同意出席的。”她搖頭失笑,還有意無意的掃了眼離傷的位置。
談及此,兩人好不熱絡,眾人也含笑聆聽,到不插話。只有離傷有些坐立難安,剛長公主那一眼,可讓她嚇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自己參加這次宴會還是拜眼前人所賜?一直以為,參加這種國宴,是東皇瑤喑閒著無聊找她麻煩才讓她參加的,但剛長公主那一眼又讓離傷推翻了自己前些時候的推測。
既然東皇繇喑原本屬意不參加這場宴會,自然也不可能會要求她來參加,如剛剛長公主所言,東皇繇喑會來參加,還是他們設了法才請的動他,只是這誘餌嗎
既是宴客之宴,當不可全然而忘賓客,長公主掃視全場,像剛回神般,見眾人皆是含笑不語,便停下和梧皇妃的談話對眾人言道:“本宮倒是忘形了,今聚我‘碧落宮’,當不可就此而去,本宮聽聞黑宗主之妹黑凝香能歌善舞,琴棋書畫也是精通非凡,我一侄女甚愛歌舞,不知能否請黑小姐為其吟歌一曲,以為教導?”手撫指上瑪瑙玉戒,聲音恢復沉威嚴肅。
一溫婉的身影亭亭而立,黑凝香微施宮廷之儀,表情微笑的恰到好處,“謝長公主賞識。”羅衣飄飄,輕裾隨風遠,“能與公主歌舞和鳴,是凝香的榮耀。”
………【隱晦關係】………
離傷看著那飄然而立的玉人,真是妙人,如果說司徒琳琳是颯爽的江濤,那麼眼前的人就是溫婉的泉湖,今日‘碧落宮’雖不若御花園之宴豪華奢麗,卻也是臥虎藏龍,人才輩出,剛那黛王妃就是,也是美人一枚,而且才情不在話下,離傷嘆息,自進的東皇府,所見之人不是貌美如花,就是才華洋溢,自己這相貌,如說置於市,也得已清秀之譽,可處於這些人之中,只能說是平凡二字了,剛她暗暗而觀,宴中之人,倒像一幅畫,眾人皆默然而坐,已有固定神色,各個都是小心應對,極少出言,只微笑附和而語,看來這皇族與三大世家並未如往常所聽聞那般,是以依附皇族而存,怕是因其勢力的增長,已漸漸脫離皇族的掌控,皇族對此有了警惕,以她之見,這四者之間,看是已有互相牽制而成之勢,皇族擔心的怕就是三大世家聯手反為自己形成威脅,今觀公主之色,對其恩威並施,似是拉攏卻如示威,而在場的三大世家的家眷,除那黑小姐之外,到也無其主人親近之人,只些遠親,而長公主卻已其為始,對此施加恩典,豈非有挑撥之嫌有拉攏之意?
長公主讚賞似的微點其頭,後轉眸對著其下一妙齡少女道:“弄兒,昨兒個聽你母妃說你為了討皇姑姑歡心,特地連夜自編了一套舞蹈要在今日的宴會上表演給皇姑姑看的,可有此事啊?”
名喚弄兒的少女款款而起,倒是天真爛漫,“回皇姑姑的話,確有此事。”弄兒公主身著秀巧衣裳,頭飾只以兩個髻固定,俏趣活撥,年齡不大,十四餘。
“你這丫頭,皇姑姑可給你找了個好老師。”她轉而對黑凝香言道:“就以小姐之音和弄兒之舞如何。”
聽此言,各人容色不一。老師?長公主言下之意有讓弄兒公主認黑凝香為師之意,這可是顯而易見的拉攏之意了,當然,如果自己猜測不錯的話,應該還有另一層暗藏的層面,那就是,顯皇族之威,一個小郡主的琴師,可不好當啊,就好比一個人質,好差都由上位者說了算,固然,固定的神色有些裂痕,此語當是始料未及的。
離傷揚眉,唇角含了抹了然的笑靨,看來此宴宴無好宴,眾人皆有此想吧?天朝皇族果然狡詭,怕是每年宮廷之宴已無昔日表彰功勳之意了,御花園擺宴,實則互探虛實,怪不得,自進的‘碧落宮’後,眾人皆是寡言少語,畏懼權貴自然也是有的,怕是多言多錯,反而惹禍,故此,聊歸聊,卻是隔著肚皮不交心,各自打著迷糊丈呢,以今日看來,離傷自然理解,為何皇族對三大世家如此忌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