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劍聲鐺鐺,血流成河,只要想到就令人心感恐懼。
楊選侍更是惶恐的問道:“娘娘,這可怎麼辦,萬一京衛所的人攻進來,那我們……”
太子妃瞪了她一眼,又警告般的看了眾人,厲聲道:“慌什麼,太子心有丘壑,必然早已想到了今日的情形,並有所安排。”
楊選侍住了嘴,不敢再說什麼。心裡卻想,太子如今在宮中,未必不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裡還能管得了她們。
外頭來來往往的太監宮女越發的急切,好在東宮的下人平日就訓練有素,並不曾引起騷亂,仍能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的事。太子妃雖然用話安撫住了眾人,但自己卻仍是免不了一番擔心的,一邊加派人手去探聽外面的情形,一邊又命宮女太監們全都聚到了正院。萬一外面抵擋不過,救兵又來得不及時,這些人或許還能抵擋一陣,換得活命的機會。
不知道為何,大概是十分相信太子的緣故,徐鶯此時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感到惶恐不安。她心裡並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
太子在她心中一向是能幹的,無所不能的,世上沒有事情能難倒他。她想到太子臨走時對她的話,他讓她放心,說不會有事。他說的時候是那樣篤定,不由自主的就讓徐鶯相信,哪怕情形看起來再危急,但她們一定會沒事的。
第123章
外面的打鬥聲;刀劍聲還在此起披伏;遠遠連在外院的杜邈都能聽見。
杜邈卻面色十分平靜的站在房間裡杵藥,藥杵碰撞在瓷缽裡,發出咚咚咚的碰撞聲,混雜在外面的一片打鬥聲中;顯得格外的清亮。
正在此時,一個太監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杜邈記得;那似乎是在徐鶯院裡伺候的一個叫洪全的太監,進來對他屈了屈膝後道:“杜神醫;外頭京衛所的人正在強攻東宮;為了安全起見,太子妃娘娘請您暫時先到內院避一避。”
他沒有說是徐娘娘,而說的是太子妃娘娘,顯然是為了讓他放心他的話是得到太子妃允許的。
杜邈將手中的藥杵放下,從桌子的旁邊拿了個手掌大的寬口瓷瓶;然後將瓷缽裡的藥粉倒進了瓷瓶裡面去,這才開口道:“內院全是貴人女眷;我一個外男不好進去衝撞了貴人;就不進去
了。”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太好還是他運氣太背,今日他本該是回靈覺寺的,只因為昨日他要替二皇孫診治,後面時間晚了,又因為外面下著雪,這才在東宮留宿了一夜,結果就遇上了這難得一見的宮變。
洪全有些著急的道:“杜神醫,我們娘娘說了,事急從權,如今是危急時刻,神醫暫時放下規矩二字,就是殿下回來也必不會怪罪的。”
如今外面情況緊急,東宮的內眷全部聚在正院,東宮侍衛必然會將護衛的重心放在正院,相比較起來,這外院就沒有那麼安全了。所以她們家娘娘才會請示了太子妃,讓他來請杜神醫先在內院躲避。
杜邈卻仍是搖了搖頭,道:“幾位娘娘仁善,但我卻不能逾禮。”
洪全不由焦急的道:“杜神醫,你怎麼那麼固執呢。”跟他回去不就好了,他也好跟他們娘娘交差啊。
杜邈卻將手上的瓷瓶塞到洪全手上,又開口道:“你這個你拿回去,交給外頭的侍衛首領,讓人兌了水灑到對方的人身上去。”說著又交代了一句:“讓他們小心些,千萬別沾到自己身上去了,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洪全雖然不知道這瓷瓶裡的是什麼東西,但一看是神醫給的,那必然是好東西了。聽著不由高高興興的接了,又問道:“杜神醫,這藥有了什麼作用,是不是什麼劇性毒藥。這兌水又得兌多少的水,要不您跟奴才一起進去,指點他們怎麼兌?”
杜邈卻不跟他說這麼多,開口道:“一勺藥粉兌一桶水。”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快去吧,再慢一點對方可要攻進來了。”說完轉身一邊往裡走一邊對他揮了揮手道:“我就不送你了,困得很,我得睡一覺去。”大半夜的起來配藥,真的是很幸苦的。
洪全卻心道,您老心可真寬,這時候還能睡得著。想著又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杜神醫,您真的不跟奴才去內院。”
杜邈卻已經閃身進了內室,連背影都消失了。
他不肯走,洪全不能將他綁了進去,想著又看著手上的瓷瓶,心想能得到這樣好東西,也算是不虛此行。
想完便十分寶貝的抱著瓷瓶回內院去了,去了內院見了太子妃和徐鶯等人後,將在外院的事情一說,再將瓷瓶奉上。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