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會傷心了。
昨天晚上,其實她明明明白太子不會回來了,但她仍是忍不住有一絲的奢望,奢望太子最後還是會回來。所以她沒有讓人熄燈,她在房間裡等了很久,可是最終她還是沒有等到。
昨天晚上她坐在床上,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想,太子和太子妃此時會幹什麼,太子是在抱著太子妃親吻嗎,他會不會像對她那樣對太子妃,會不會在歡愛之前先說一些甜蜜的話,他是不是在太子妃身上也能得到暢快,是不是覺得跟太子妃歡愛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她甚至擔心,他會不會因此迷戀上太子妃的身體。
就像是自虐一般,越想越難過,越難過又忍不住的繼續想,然後一直在自我折磨。
徐鶯忍下眼中的眼淚,強自擠出一個笑來,對太子道:“殿下不用管我,我過一會就好了。”只是聲音像是忍著難過,勉強裝作沒事,聽起來反而越加讓人覺得憐惜。
太子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徐鶯,卻有些說不出話來。若是鶯鶯跟他生氣,跟他鬧氣,他還可以一件一件掰開分析給她聽,告訴她他不能不寵太子妃,讓她諒解他的難處。
但是她如今這麼的懂事,哪怕心裡難受得要死,卻仍是說她理解她。她這樣子,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是了,鶯鶯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寧願自己委屈都不願意他為難的,又怎麼會為了這個跟他生氣。只是此時,他卻寧願她生氣。
太子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然後道:“若是你實在不喜,那我以後只寵愛你一個可好?”
太子說完了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但明知這樣不合規矩,甚至有寵妾滅妻之嫌,但他卻有沒後悔的感覺,反而感覺到輕鬆。是的,輕鬆,彷彿許諾鶯鶯只寵愛她一個並不是那麼難的事,也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
徐鶯則在這時整雙眼睛都亮了起來,轉過身抓著太子的手臂,眼含希望的問道:“真的?”
太子彎著嘴對她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幫她拂去貼在額頭的細發,道:“真的,我以後只愛你一個,只寵你一個,在不會有其他人。”
徐鶯卻抱著太子嗚嗚的哭起來,又委屈又愧疚的道:“我知道我不應該,我知道我這樣對不起太子妃,我知道這樣會讓殿下為難,可是我還是不想拒絕。殿下,我愛你,也只愛你一個,我想要殿下也只愛我一個人。殿下,以後你只愛我一個好不好?”
太子輕輕的拍著她道:“傻瓜,我一直都只愛你一個。”
徐鶯留著眼淚繼續道:“不止這個,我也不想你和其他人做那種親密的事。”
太子繼續道:“好,除了鶯鶯,我以後再不會碰其他的人。”說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可真是醋罈子,沒見過這麼大的醋心。”
徐鶯在太子懷中扭了扭,有些委屈的道:“我就是醋罈子,我就醋了。”說著又攀上太子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道:“我知道這樣對太子妃和其他人不公平,但是我還是想說,這輩子讓殿下只愛我一個人,等下輩子,等下下輩子我都將殿下還給太子妃,讓你們做一對恩愛的夫妻,我再也不遇上殿下,在也不插足殿下和太子妃了。”
太子將那些話說出來,心下卻輕鬆了不少,不由笑道:“你不是說愛我嗎,人家相愛的人都是許諾幾生幾世,你捨得下輩子就將我讓出去了。”
徐鶯道:“我管不了下輩子了,我只想這輩子能獨佔殿下。”
太子道:“你這麼大的醋性,可別等到了下輩子又說反悔,不願意將我給太子妃了。”而太子順勢想象了一下,若是他下輩子真和太子妃成了一對如他現在和鶯鶯這樣的恩愛夫妻,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違和感。他沒辦法想象太子妃像鶯鶯這樣對他撒嬌,也沒辦法想象自己像對鶯鶯那樣,對太子妃說那些情意綿綿的話。
徐鶯道:“所以說我下輩子不要遇上殿下了,免得我又看上了殿下,而殿下又看上了我。”
太子卻在心裡道,下輩子他寧願不去遇見太子妃,而是隻遇見鶯鶯。下輩子,下下輩子,讓她只遇見鶯鶯,在合適的時間,在合適的身份,能讓他們結為夫妻,名正言順的恩愛兩不疑。
而至於太子妃,他心中對她雖然有愧疚,但比起他這個人來,她更喜歡的是從他身上得來的權勢和地位。他對她的虧欠,他會補償給她的孃家魏國公府。
太子將她抱上了在懷裡,然後看著她的臉色道:“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我看你臉色實在不好,我讓人去將杜邈請來給你看一下。”說著就要喊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