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他們一起睡的。而今日剛回到東宮,四皇孫面對著陌生的環境,對他們更加依賴也不足為奇。
三郡主這兩年都是一個人睡的,太子讓她跟奶孃去睡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只是四皇孫一說了要和爹孃睡的話,此時也不肯走,眼睛望著他們,臉上帶著期待。
太子摸了摸四皇孫的小腦袋,道:“昭兒聽話,下次再跟爹爹和娘娘睡好不好。”
徐鶯知道太子大約有其他的性致,只是此時實在不忍令兒子女兒失望。加上她對自己的身體有懷疑,也不大合適歡好,便跟太子商量道:“要不我們今天帶著昕兒和昭兒一起睡吧。”
太子低頭看了看兒子,再看了看女兒,也不忍拒絕他們,便道:“罷了,先讓奶孃幫你們洗澡。”
四皇孫繼續得寸進尺,望著太子道:“跟爹爹一起洗。”
徐鶯不由笑了起來,在四皇孫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道:“真會得寸進尺。”說完又對太子道:“那我帶昕兒去洗。”
兩間浴房隔了一扇牆,那一邊時不時傳來水的撲通撲通聲,以及四皇孫咯咯的笑聲,連在這裡都能感受到四皇孫的快樂。而這一邊,坐在浴桶裡的徐鶯替三郡主洗了洗臉,而後抱著她嘆道:“母妃上次替你洗澡,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時候你還小小的,剛剛學會跑。”
三郡主卻沒有認真聽她說話,撈了水中的花瓣,突然甩到她的臉上來,而後看著母妃臉上沾著的花瓣咯咯的笑起來。快樂的氣氛總是能格外感染人,徐鶯也不由笑了起來,而後也撈了花瓣輕輕甩到她的臉上。
等洗完了澡,穿上睡衣,三郡主和四皇孫一上了床,便滑溜滑溜的鑽進被子裡面去了。徐鶯和太子也跟著上床。
一男一女,中間是兩個可愛的孩子。夜晚漸深,月亮高掛,這個夜晚註定溫馨。
到了第二日,太子早早的去了外院,他要去安排杜邈給二皇孫看診的事情。而徐鶯則在內院,帶孩子順便整理行禮。
徐鶯離開了兩年,西院無論人事還是其他都變動了許多,這些都是她現在要理順的事情,另外還有她從南疆帶回來的東西要收拾。
芳姑姑進來,先將令牌交還給了徐鶯。
太子將東宮侍衛的令牌交給她一個侍妾,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如今自然是由徐鶯悄悄交還給太子才是最好的。雖然說這件事該知道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但只要別人不說,她總還是要欲蓋彌彰一番的。
至於太子妃,她自然不會跟太子提起這件事的。難道讓她去質問太子為什麼將令牌交給一個妾室不交給她,以太子妃的性情拉不下這個臉。何況就算問了,太子若答一句因為他不信任她,那丟臉的更是她。更何況說起這個還要牽扯出當日她準備犧牲三郡主的事,這件事雖說她是為了大局著想,但在太子面前說起來,卻沒那麼的稟然了。
至於當日太子妃做的事,因為三郡主並沒有收到什麼傷害,反而因此得到寧國長公主的眷顧,讓三郡主在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能生活得喜樂平安,徐鶯對她也沒什麼好怨的。在太子妃的心中,三郡主自然沒有四郡主和東宮的大局來得重要,所以當日她才不願意將三郡主交給太子妃,因為在太子妃心中,比三郡主重要的東西太多。就是換個位置,讓徐鶯來選擇,也不一定會犧牲這些來保護一個妾室生的女兒。
芳姑姑又跟徐鶯道:“當日寧國長公主將三郡主抱去了公主府照顧,我和杏香、梅香、洪全等人都是一起跟著去的,留下的也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小宮女小太監。只是這兩年,留下的人裡有另謀了高枝的,有些奴婢看與別的院子的人走得太近了,便都找了理由打發到別處去伺候了。只是這樣,許多位置空缺了出來,使喚的人便有些不湊手了,何況娘娘又多了四皇孫。娘娘還該從內務府添補一些人進來了。”
這個並不是很急,院子裡伺候的人雖然少了,但也不至於不夠用,何況三郡主和四皇孫都還小,並不需要很多人伺候,再加上她回來的時候也帶了些人回來,添補人的事可以慢慢來。
徐鶯拉了芳姑姑的手道:“這兩年多謝姑姑了,若不是有姑姑,昕兒還不知道會如何。”
至少那一次皇后要三郡主進宮的事,是芳姑姑拼盡了全力保下的三郡主。若不是她將三郡主保下來,三郡主若進宮受了委屈,身體的傷害還是次要的,但心理的傷害卻是難以磨滅的,心裡留下陰影,三郡主哪裡還能像現在這樣天真活潑。
而芳姑姑與皇后抵抗,若不是後面她也跟著三郡主去了寧國長公主府,只怕這兩年她要受太子妃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