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雪球在蹲在旁邊一直看著她,眼噠噠的帶著關切,彷彿是在心疼她。
過了一會,雪球突然跳到小榻上,喵了幾聲,然後便用舌頭去舔她的手,彷彿是在安慰她。
徐鶯用手摸了摸它的背,結果這時候她要吐的感覺又上來了,連忙將雪球抱開,又傾著身子吐了出來。
梅香怕雪球留在這裡反而礙事,讓看管她的小宮女將她抱了下去了。而徐鶯吐了一會,感覺終於好些了,梨香倒了水給她漱口,然後一邊給她順著氣一邊道:“娘娘,您是不是因為去太子妃那裡太緊張了才會如此?”話雖說得客氣,但潛臺詞是,您是不是被太子妃又敲又打的給嚇倒了。
這話多少是有些在指責太子妃的意思了,芳姑姑聽著看了她一眼,斥道:“好了,太子妃也是您能編排的。”
梨香面上作出受教的模樣,但心裡卻是真的這樣想。才人這一胎一向懷得十分順利,能吃能喝能睡的,連大夫都說,還沒見過懷相像才人這樣好的。結果太子妃一進門,才人去見了她回來,然後便孕吐了。
如果才人不是被太子妃嚇倒了,那就是在太子妃的院子裡沾上了髒東西,再不然就是太子妃的八字與才人的不合,衝撞了娘娘,總之,肯定與太子妃有關。
而芳姑姑看著徐鶯,臉色卻有些深沉起來。她經的事情多,想得自然比梨香等人多一些。
女子懷孕,孕吐一般發生在二三月份,有些懷相不好的會持續到第四個月份,但極少已經五個月份了,才開始發生孕吐反應。何況才人懷孕之後,因為懷相好,才人自己又能吃得下東西,氣色一向不錯,但這幾天氣色卻要差上許多。
只是有些事她不好直接對才人說,免得她擔心憂愁起來,對肚子裡的小殿下越加不利。
見徐鶯已經慢慢好了些,芳姑姑讓梨香在屋子裡伺候徐鶯,自己則帶著杏香和梅香出了門,然後對杏香和梅香吩咐道:“悄悄找人將院裡裡裡外外所有的東西都查驗一邊,看是不是漏進了什麼髒東西,仔細些,連旮旯角落都不要放過。”
才人的院子是她親手把的關,她自認為將這個院子圍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但也難保她真的被雁啄了眼睛,讓什麼漏網之魚溜了進來。
杏香和梅香都是宮裡出來,這方面的警覺比梨香都要警醒些,在剛剛才人吐的時候,她們便跟芳姑姑想到了同一個方面,此時自然是紛紛道是。
芳姑姑又道:“將院子裡伺候的下人都查驗一遍,看他們的的身份有沒有異常的,有沒有跟別的院子的人接觸過。”徐才人生下孩子,對誰最有威脅,自然是府裡的其他嬪妾,所以最可能害她的自然也是府裡其他的嬪妾。所以院裡的下人有沒有跟別的院子的人接觸,是最需要注意的。
杏香和梅香自然也是道是。
杏香和梨香走了之後,芳姑姑則親自去了正院,跟太子妃報過一聲後,然後便讓人去外院將孫大夫請了進來。
孫大夫給徐鶯扶過了脈,又詢問了她開始的症狀,沉吟了半響之後,才在芳姑姑“才人娘娘身體究竟如何”的問題下,開口道:“娘娘的身體最近仿似比之前虛弱了幾分,娘娘可曾接觸過什麼不潔的東西。”
芳姑姑聽到這裡自然明白了,那便是真的有人在作祟了。
芳姑姑眼睛沉了沉,又問道:“娘娘的身體可有妨礙,小殿下如何。”
孫大夫道:“娘娘的狀況發現得早,還沒有到太壞的程度,只要將令娘娘身體虛弱的東西找出來移開娘娘的院子,再經後期的細細調理,並無大礙。”
芳姑姑稍稍鬆了口氣,太子親手將徐才人交到了她的手上,若是讓才人在她手裡出了事,那她就是難辭其咎了。便是如今她不知讓娘娘在哪裡著了道,也足夠讓她沉下臉了。
想她在宮裡遇過多少的事,從沒有失手的地方,卻在這裡失了手,若是她不將人揪出來,那她都不用在東宮混了,趁早捲鋪蓋回內務府得了。
芳姑姑引著孫大夫將徐鶯的吃食用具都檢查了一遍,但卻並沒有檢查出什麼異常。他不由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又想到,既然能讓她著了道,那這查驗一時半會怕也是難查出來的,想到這裡,她便又打起了精神來。
芳姑姑跟孫大夫說的話都是避著徐鶯的,但徐鶯在孫大夫進門的時候便知道自己的院子怕是發生了狀況,只是芳姑姑刻意瞞著她,她也不問,免得她還要多上一層不安心。況且芳姑姑雖然是太子讓過來伺候她的,但卻有些氣傲,只將太子的話放在心裡。對她的話,若是她不想說,卻自然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