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幫你。你這樣什麼都不說,我怎麼幫你。”
江婉玉卻只是拉著她的手道:“娘娘,求求你,看在我們是一同進府的份上,求求你幫幫我。”
徐鶯因為徐鸞的事自己心裡還煩得很,語氣裡便帶了些不耐煩,連“江姐姐”也不叫了,開口道:“淑女,你若是再這樣,那我也只好讓人請您出去了。”
江婉玉這才肯起來,擦了擦眼淚,在她下首的位置上坐下,只是眼睛裡仍然還是淚眼婆娑的。
徐鶯道:“姐姐現在可以說是怎麼回事了吧?”
江婉玉便將自己父親下獄的事說了一遍,只是話中仍然替自己父親做了辯解,只道江員外也是受了騙,起先並不知道那女子是嫁了人的,後面那女子的男人鬧上門來,也以為是前來訛詐的,下人出手沒輕沒重,這才不小心之下傷了人命。
江婉玉道:“傷了那男人之後,我爹也已經知道錯了,本是打算將新姨娘送還家去的,哪知道她這般想不開,一根繩子吊死在了我家中。”說著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著徐鶯的手,哀求道:“娘娘,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一向心慈,您就當是做件善事,救救我爹,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你。”
徐鶯又不是什麼沒見過事的小姑娘,怎麼可能相信她說的什麼“起先並不知道那女子嫁了人的”“不小心之下傷了人命”。
徐鶯拒絕她道:“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江婉玉有些著急的道:“娘娘,求您……”
徐鶯卻打斷她道:“江姐姐,若是你自己要去求殿下,我不會攔著你,能不能求了殿下幫你是你自己的運氣。但這是男人外面的事,我卻不能插手,何況你父親陷進的是人命官司。”
江婉玉道:“我早已不令殿下所喜,殿下又怎麼會幫我。殿下將娘娘放在心尖上,娘娘的話殿下總會聽幾句的。娘娘也是有父有母的人,試想今日出事的是娘娘的親人,娘娘的心情會如何。娘娘只當可憐可憐我,大恩大德,以後娘娘就是要我赴湯蹈火,我也萬死不辭。”
徐鶯搖了搖頭,道:“我幫不了你。”
江婉玉心中急切起來,語氣裡便有了些冷硬,道:“難道娘娘真的這樣狠心,能夠見死不救,我一直以為娘娘是個心善之人。”
難道不救她父親,她就是心狠之人了?徐鶯十分不喜她這樣的語氣。
說句實話,她今天能得太子寵愛,有一半的原因是她本分,不插手外面的事,沒有私心的向著太子,能讓太子放心的寵,放心的喜愛。江員外的事,江婉玉這個女兒可以去求,她求是女兒的孝道與本分。而若她去跟太子說情,那就有插手男人事務之嫌了,何況江員外還不是冤枉的。
徐鶯叫來了梨香,對她道:“送江淑女出去吧。”
梨香道是,走過來對著江婉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江娘娘,請吧。”
江婉玉有些絕望的站起來,眼神盼望的看著徐鶯,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可是徐鶯卻撇過臉去,並不看她。
江婉玉失望而失落的轉過身去,但走了沒兩步,突然又轉過身來,看著徐鶯道:“娘娘,倘若我用一個娘娘的秘密來交換我父親一命,不知道娘娘肯不肯幫我。”
徐鶯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轉過頭來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江婉玉卻不說,只是看了看旁邊的梨香,但徐鶯卻並不示意梨香下去。
江婉玉提醒道:“娘娘,我要說的話,還是讓娘娘一人聽的好。”
徐鶯道:“我事無不能對人言,淑女請講就好。”
江婉玉掙扎了一番,論起來徐鶯並沒有害過她,甚至還幫過她,她並沒有想過與她為敵,也沒想過要用這個來威脅她,更沒想過害她。這個秘密,她本是打算一輩子藏在心裡,以後帶進棺材裡的。
可是想到父親,她狠了狠心,隱去心中的愧疚,開口道:“我想殿下一定不想知道自己寵愛的女人,做過另外一個男人的小妾吧。”
當年徐鶯和孟大人雖然沒有成禮,但卻是立過了納妾文書的,按律來說,徐鶯是做過孟大人的妾室的,儘管後面將文書銷了,但卻也不能抵賴這一事實。
徐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那種不可思議,不是她竟會知道這件事的不可思議,而是對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而生出的不可思議。
江婉玉幾乎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移開目光,繼續說道:“聽說孟大人在鄖陽的時候就十分照顧娘娘一家,如今還想替自己的弟弟求娶娘娘的妹妹,對娘娘的心跡可見一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