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點了點頭,對小宮女道:“去外院將孫大夫請來,如今太子不在,東宮當須低調謹慎,就不要去請太醫了。”
太子妃對江婉玉也並無多少感情,她甚至有些看不上她的愚蠢,只是她是東宮有名分的妾室,又生了二郡主,她卻也需要盡到主母之責。
太子妃在有些方面的想法跟先太子妃還是一致的,比如說東宮男主人不在,她們這些女眷就該低調謹慎些,最好令人人都忘記了她們的存在。免得風頭太過,又無太子這棵大樹傍著,被人槍打出頭鳥。
徐鶯以前惱恨江婉玉恩將仇報差點害死了自己,那時小心眼的覺得要做些什麼報復她一下才好,如今聽到她病重,又想到她為這件事付出的代價,心裡倒是又有些同情她了。說到底,當初她只是救父心切罷了。但儘管如此,她也並不打算原諒她,只是報復她的心淡了,願這輩子跟她兩不相干不再接觸就好。
趙嫿對她卻露出了憫意和丁點愧意,當初她一招禍水東移,將所有的證據都推向了江婉玉這邊,讓太子以為流言的事是江婉玉的手筆。她多少覺得江婉玉這樣,自己有部分的功勞,加之自己跟江婉玉一向無冤無仇,只是形勢所逼不得不如此罷了。所以如今江婉玉這樣,還未完全泯滅的良知讓她多少產生了點愧意。
趙嫿心道,罷了,若江婉玉這次真的過不去,她以後多照顧點二郡主就是,也算是彌補了她。
太子妃令她們各自散了之後,自己則領著宮女去了江婉玉的院子。
徐鶯回了自己的院子,進了內室換下了這一身累贅的衣裳。只是換衣服時,一枚銀質的令牌卻從身上掉落了下來。
徐鶯彎腰將令牌撿了起來,然後嘆了一口氣。
這是可以號令東宮五百侍衛的令牌,太子在的時候,自然是隻有太子能號令這些侍衛。太子走後,那就只有太子妃能調動這些侍衛。而如今有了這枚令牌,她便也能調動這東宮的伍佰侍衛了。
他大約還是不放心她,太子妃在平常的時候雖會擔起主母之責護著她們這些侍妾。但一旦發生利益相關需要作出利益取捨的時候,太子相信太子妃會毫不猶豫的犧牲鶯鶯,所以才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將這枚令牌交給了她,讓她在萬一發生危急的時候,以令牌調動東宮侍衛,以能令她自衛。
想到太子的用心,徐鶯心裡越加為太子的離開而失落。他以太子之尊,能這樣用心的維護這她這個侍妾,他真的是對她十分十分的好的了。撇開妻妾之分,在所有的妻妾之中,她甚至是他最用心對待的一個。
奶孃牽著三郡主從外面走進來,三郡主小胳膊小腿的伸著手撲過來,喊著:“母妃……”
徐鶯伸手將她抱起來,她大約是知道了什麼,坐在她的膝蓋上抬起頭問她:“父王……”像是在問她要人的模樣。
徐鶯親了親她的額頭,問她道:“我們昕兒想父王了是不是?母妃也想他了呢。”
這才剛離開呢,她就覺得想他了。這分別的日子還這麼長,接下來的日子還怎麼過喲。
作者有話要說:補昨天的二更。
哎,昨天晚上的那更果然被鎖了,我得修改上一章去。我已經寫得很清水了,連**二字都不敢出現,這樣都被鎖了。我已經有些無語了。
求大家撒撒花來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吧~~
第93章
不管中間遇到多少艱難險阻和危險,太子帶領的大軍最終在八月下旬的時候到達了廣西賀州,與駐守雲南的穆家軍和四川總兵陳靖匯合。
雲南穆家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穆家自前朝開始便一直駐守雲南郡;後面高祖和□□皇帝揭竿而起;反了前朝,雲南穆家也是最先響應高祖和□□的世閥之一。等大齊建立;穆家有開國之功;高祖賜予穆家西平侯爵位;任雲南總兵,仍駐守雲南郡。也正是因為如此,雲南總兵的位置幾乎由穆家世代而傳,穆家在雲南郡儼然一個土皇帝,連天子都不敢輕易動。
西平侯穆晟年老腿傷;這次領兵協助太子討伐安南的並非雲南總兵穆晟;而是其長子西平侯世子,也即孝昌公主的駙馬穆英。
太子和穆英、陳靖順利會師了之後;各自領一隊兵馬分別從北、東、南三處夾擊安南季氏軍。安南軍不敵,節節敗退,直退到歸樂州、龍川州等地,收復了唐興州、睢州、天州以及桂林府等地。
訊息傳回京中,朝中一派欣欣鼓舞之勢,皇帝的賞賜亦是接連不斷進了東宮。哪怕是太子不在京中,東宮仍是成為了炙手可熱之地。
軍中情勢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