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的月事前幾天就該來了,但卻一直沒來,她隱隱約約感覺這幾天就要來了,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來。
主僕兩人忙活了一陣,換衣、擦洗、裹月事帶,穿上新的寢衣,等弄完出來的時候,一刻鐘已經過去了。
梨香抱著她換下的髒衣服給她和太子行了行禮,然後下去了。
徐鶯看著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茶的太子,很是臉紅的低了低頭。她又怕因為剛才推開他的事被怪罪,便又走過去跪下來請罪道:“妾失儀了,求殿下不要怪罪。”
太子放下茶杯,伸手將她拉了起來,道:“不要擔心,我沒有怪你。”
徐鶯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又開口道:“妾不方便伺候,要不殿下您……”話頭在嘴裡繞了兩圈,那句“要不殿下您去江姐姐那兒”到底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太子自然知道她想說卻說不出來的那句是什麼,有些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手,也沒有怪她善妒,心裡反而有些高興。
他固然希望他身邊的女子個個賢良,但若賢良得能若無其事的將他往外推,可見她們心裡根本是沒有他,這樣賢良,他也不見得就能高興。
他牽了她的手站起來,道:“我們睡吧。”
徐鶯卻有些猶豫的道:“可是……”
太子卻不等她將話說完,伸手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將她放到了床上,跟著自己也上來,拉了被子給兩人蓋上,然後拍了拍徐鶯的背,道:“睡吧。”
徐鶯只好將所有的話吞進了獨中。姑姑雖然教導過她們,自己身體不方便伺候的時候,千萬不能還將太子攔在自己的屋中。但若是太子非要留下,那也不干她的事了,是吧。
徐鶯微微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枕著太子的手靠在他的胸前,沉沉的睡去。
太子看著徐鶯微微帶著笑意的臉,心中卻有另一番的想法。
他心裡固然還想要,但剛剛看著她可憐兮兮,一副應該勸他走卻不想讓他走的模樣,實在讓她憐惜得很,讓他怎麼都說不出此時離開的話。何況他最知道那些下人見風使舵的心思,倘若今日他從她的屋子出去,轉身卻去了江婉玉的屋子,下人們只怕會以為他惱了她故意下她的臉面,等明日怕便會有人跟著來踩她了。
他不是漢武帝,可三日無肉而不可一日無女人,不過是清心寡慾一晚上而已,何必為此引致這麼多的麻煩。
他看著已經沉沉睡去呼吸均勻的徐鶯,伸手撫了撫她的眉,不由無奈的笑了笑。到底是沒什麼心思煩惱的小丫頭,這麼快就睡著了。
他給兩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跟著也閉上了眼睛,但卻怎麼都睡不著,心裡想著的卻是回去怎麼對父皇稟報“災後復耕”和“水利修復”的說辭。
這次災後,無論是復耕、水利修復還是百姓重新遷回安居樂業都做得不錯,這於他是功勞一件,但在父皇面前,他是應該將這件功勞攬下來,還是推到別人身上去,卻是應該好好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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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時間,在京城東宮之內。
太子妃趙娥坐在小榻前,端著宮女遞過來的安胎藥一飲而盡之後,接著才扶著宮女的手出了外室。
太子離京城時,她剛剛被診出有孕,而如今她的肚子已經六個月有餘了。
她這一胎懷相併不是太好,懷孕六個月,整個人瘦了一圈,如今只有一個肚子凸出來,倒顯得肚子尤其的大。會看胎相的麼麼說過,她這一胎多半是個兒子。她第一胎生的是女兒,她也盼著這一胎能生下兒子。這無論於她還是於東宮來說,都是好事。
太子的子嗣太少,到如今也不過只有柳嬪生的庶長子李晅和她生的嫡長女朱曦,東宮需要一個嫡皇孫。
太子妃出到外面,東宮的大總管馮永年已經外外面等著了,見了太子妃,連忙上前兩步給她行禮。
太子妃身邊的大姑姑**扶了她在小榻上坐下,然後她才開口問馮永年道:“馮公公,殿下是不是送了信回來,拿來我看看。”
馮永年道了一是,道:“這是今日快馬加鞭送回來的信,太子妃請過目。”說完將信遞了上來。
**上前一步將信接過來,然後又交給太子妃。
太子妃拆了信,一目三行的將兩頁信看了一遍,接著便將信連帶著信封放到了右手邊的小几上,接著有些出神。
**見了有些焦急,開口問道:“太子妃,殿下在信中說了什麼?”
太子妃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道:“東宮只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