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太子在東宮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太子的一些動作跟以前的一些事情聯絡起來,有些東西並不難猜。
也因此,這個時候徐鶯真不想太子來她這裡。來了她要跟他說什麼?聊先太子妃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自顧自說其他的,太子也不會認真聽,總讓人覺得自己自說自話像個傻子。何況太子正生氣呢,誰知道會不會遷怒於她。
綜上所述,她寧願等雨過天晴了太子再來。
梨香也被上次太子的眼神嚇倒了,於是跟著給徐鶯出主意道:“娘娘,要不您稱病拒駕吧?”
徐鶯正想讚一句:好主意。
結果從外面跨步進來的芳姑姑卻打破了她的幻想。芳姑姑瞪了梨香一眼,訓斥道:“你這個丫頭亂攛掇娘娘什麼,小心板子伺候。”
說完轉身對徐鶯屈了屈身,福了禮,勸諫道:“娘娘,身為嬪妾,伺候殿下是責無旁貸的事,府中的其他娘娘都看著您呢,請您準備準備,出去迎駕吧。”
人家意思很明白了,嬪妾就是半個丫鬟,你別給我耍脾氣想偷懶,只能太子不想來你的院子的份,絕對沒有太子來了你不想伺候的份。何況人家也是為她好,都提醒了東宮好多雙眼睛都盯著她呢,巴不得她行差踏錯能抓個把柄。所以稱病拒駕這種事,想想就行了,現在還是好好準備出去迎駕吧。
徐鶯嘆了口氣,抱了趴在床上還在研究撥浪鼓的三郡主出了內室。剛在外面站好,外面太監便唱起了“殿下到”,然後是一襲寶藍的衣襬飄了進來。
徐鶯抱著三郡主屈身行禮,太子看了她一眼,伸手從她手上將三郡主接了過來,然後拉著她進了屋裡。
等在小榻上坐下後,徐鶯偷偷去看了一下他的臉色。很好,比上次來心情看起來要好了很多了。
而被抱在太子抱在手上的三郡主抬起頭來好奇的看了太子一眼,小孩子的忘性大,太子有段時間沒來了,三郡主似乎已經忘了他是誰。她看了一會,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起他是誰來,突然又低下頭研究她的撥浪鼓去了——在徐鶯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拿著撥浪鼓沒撒手,於是撥浪鼓就被她帶了出來。
三郡主研究了半天,大概覺得這撥浪鼓就是個吃的東西,拿著上面的墜子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奶孃見了驚了一下,想要上前將墜子從她嘴裡拿出來,但顧忌太子又不敢上前,正在猶豫當中,卻見太子伸手進去將墜子挖了出來,手指因此沾了三郡主的口水也不嫌髒。
三郡主還以為父親是在跟自己玩,棄了撥浪鼓,追著他的手指要咬,過一會又一邊拍手一邊高興的“啊啊”笑起來。
太子看著天真無憂,卻每天都活得高興的女兒,心裡也跟著柔軟起來,問她道:“這麼久沒來看昕兒,昕兒想父王了嗎?”
三郡主在他手上添了一下,在他手上貢獻了一把口水,以表達自己自己的喜歡。
太子卻覺得很高興,逗了一會女兒,然後才讓奶孃將孩子抱了下去,轉頭想跟徐鶯說話,卻發現徐鶯遠遠的坐到小榻的邊上去了。
太子敲了敲自己旁邊的位置,對她道:“你坐過來一點。”
徐鶯小小的挪了一點,太子見了,不由道:“怎麼,你也跟別人一樣學起了欲情故縱來了,快點過來。”
太子其實是覺得屋裡的氣氛太冷,有心想要說句玩笑話緩和一下氣氛,奈何他的表情沒調檔過來,還保持在嚴肅檔狀態,讓徐鶯以為他這是生氣了,嚇得連忙溜溜的坐到他邊上去了。
太子拉了她的手,問道:“這麼久沒來看你,是生氣了嗎?”
徐鶯連忙搖了搖頭,她心道,其實你就是再過些日子也沒事啊,做好等心情好了再來。
太子卻覺得她肯定是生氣了,要不然怎麼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殿下您不覺得人家是怕你怕的麼?)。
太子嘆了口氣,對她道:“對不起,我這些日子……”說到這裡他卻又沒繼續說下去了,然後跟著又嘆了口氣。
他這些日子心情不好,他其實也是怕生起氣來傷了她才不敢來,上一次來,他差點就沒忍住脾氣,差一點就在她的院子裡發起脾氣來,後來怕傷了她的心才匆匆的離開。
太子低頭看了徐鶯一眼,卻發現她臉上都是怯怯的表情,太子這才明白過來,問她道:“你怕我。”
徐鶯正想要搖頭,但卻聽到太子道:“鶯鶯,說實話,你答應過我不會欺騙我的,你知道我不喜歡騙人。”
徐鶯頓了頓,心中略帶了些愧疚,然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