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意。
正如訊息所言,次日一站,烈冥領兵的就是北堂詢。
“逆子北堂烈在何處。”一碰面,北堂詢立刻高聲喝道。
北堂烈騎著馬踱步而出:“父親,大勢所趨晴軒為主,您為何還執迷不悟。羅長淵狡詐薄情,謀害手足並非明主。”
北堂詢冷哼一聲:“逆子,陛下如何還輪不到你教訓,你若現在棄馬投降與我一同回去請罪尚有一線生機。”
北堂烈一聽便知道北堂詢根本聽不進去,只回了句:“休想。”
怒火蹭地燃起,北堂詢不管不顧地向北堂烈衝過來,身後計程車兵一看主帥都動手了,立刻也緊追而上,不一會兒雙方已混戰到一處。
北堂詢招招直逼北堂烈,根本不留手,北堂烈自然沒那麼好對付,雖然北堂詢經驗豐富,但畢竟年歲大了有些力不從心,北堂烈應對的也不算吃力。只是身邊一群士兵說好了似的不要命地一起向北堂烈發難,北堂烈正專心地防守著北堂詢的攻擊,身邊的護衛也根本沒想到這群人這麼下作的手段,一時沒守住防線。
北堂烈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忽略了北堂詢的攻擊轉而側身避開那些人的刀劍,然而北堂詢正在氣頭上,一招一式都灌注了全力,他也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少能耐的,雖然憤怒,但也只自己傷不了他才這般肆無忌憚,誰知此時狀況突然,他沒想到潛意識裡北堂烈對他全無防備,一時卻收手不住。
只聽著噗嗤一聲刀刃入肉的聲音,北堂烈錯愕地回頭看向一臉驚恐的北堂詢。
“不是,烈兒,爹不是故意的……”北堂詢像被燙到一樣驀地鬆開了手,看著眼前慢慢癱倒的北堂烈竟不敢上前一步。
“呵呵…呵呵…”北堂烈冷笑,笑聲牽動了胸口的傷,痛得艱難地咧了咧嘴。
羅蓮眉心一擰,立刻趕到北堂烈身邊託著他的身子:“烈,怎麼會這樣!”
北堂烈有氣無力地看了羅蓮一眼,隨後將目光轉到北堂詢的身上:“爹,別怪自己,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這樣一來,兒子也算還清了。”
傷勢極重,羅蓮連著點了他幾個大穴依然止不住鮮血娟娟流出。北堂烈費力地抬手將羅蓮的手掰開:“若是沒有羅長淵的安排,我想必還能好好活著,蓮,告訴離火,讓她安心跟著權千年回仙界吧。”
血液的大量流失讓北堂烈耳中轟鳴,只看著羅蓮的嘴唇一張一合卻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北堂烈只能盡力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他不知道羅蓮還能不能聽清,因為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有沒有發出聲音。
正在此刻,天際傳來一聲悽絕的鳥鳴聲,羅蓮直起身,讓北堂烈靠著他,俯身在他耳邊:“你看,離火來了。”
那火紅的長生鳥越來越近,遮天蔽日的羽翼颳起的大風揚起漫天沙塵,此時根本沒有人再去打這場仗,烈冥的人知道,他們曾經引以為豪的小郡王就快不行了。
北堂烈看著眼前模糊的一片紅色,彎起嘴角:“火兒……”話未說完,笑容就已僵硬。
離火慢慢地蛻去原型,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恢復人身,她茫然地看著羅蓮懷中的男子,前幾日他還跟她耍賴打趣,可是他現在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任誰也叫不醒。
一步步上前,離火從羅蓮手中接過北堂烈的屍身緊緊地擁著,雙目血紅:“烈,你等我,無論你投身何處,下一世,我來尋你。”
將北堂烈交還到羅蓮手中,離火神情格外冷靜,她猛地上前打暈了已經有些神智混亂的北堂詢:“羅蓮,你帶他們回去,烈冥,我要了。”
若不是她通紅的眼睛,羅蓮幾乎要以為離火是失了心。略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離火聲音一冷:“走。”
羅蓮嘆息一聲,帶著北堂烈的屍身和北堂詢一起上了馬絕塵而去。
於千萬人中,離火一仰頭,巨大的羽翼瞬間廕庇了整個上空:“臣服於我,或者,死。”
眾人驚懼的跪了一地,離火聲若驚雷炸響在烈冥的上空:“羅長淵,自此刻起,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烈冥皇宮內,羅長淵驚駭地聽著破空而來的聲音,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一時難以壓下。
“陛下…。”一個侍女急匆匆地跑來,“皇后不見了!”
“什麼!”羅長淵一驚,一口氣沒憋住,鮮血翻騰而出。
侍女立刻取了帕子給羅長淵擦拭嘴角,然而還未等帕子遞到嘴邊,暗衛驀地出現:“陛下,娘娘在戰場。”
羅長淵猛地揮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