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變!他迷戀那種感覺,他相信刻刀、相信木頭,哪怕是被自己刻成坑坑窪窪的醜陋小球,也是可愛的,寶貝的,值得珍藏的。
繁複的技藝對一個成日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年幼孩童來說實在是困難之極,他刻不出完整的木塊,就找了木板練最簡單的刀法,以刀為筆,以木為紙,日夜練習,便是手磨破了,肩膀腫了也不在乎,生生在三月後能在木料上刻畫出最繁複圓潤的圖案……
想到那段近乎痴迷的日子,仍然猶如昨日般清晰,他將手中的木雕小心翼翼放回原處,這個還是大哥第一次被父親安排著去北邊,臨行前的幾日他熬夜刻出來的,鬧著讓大哥帶在身邊保平安……
“……大姐那邊要怎麼辦?”猶豫了半響,還是問出了口。
程巽功收斂了笑意,淡淡道:“這件事你以後都別管了,反正保她衣食無憂,旁的也別想。”
皇上不準備動蔣家,正好便宜他行事……
回到青葙院已經很晚了,遠遠就看到正屋裡橘黃色的燦然燈火。
不是讓先睡的麼,怎麼還未熄燈?
銀鏈倚在門邊,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聽得動靜忙抹了抹嘴站好,福了福身才到淨房準備熱水和巾帕。
打起簾子進入內室,拔步床的內外菸羅紫絨布厚簾都束著,露出床上一抹纖細的人影。
雨竹上身的小襖還沒脫,倚在硃紅色彈墨金線繡合歡花的迎枕上,歪著頭睡得噴香,兩頰融融,如霞映澄塘;長長的羽睫也被黃色的燭光浸染上了一抹暈光,因為側頭的緣故,露出半截修頸,瑩白晶瑩,彷彿牙雕玉琢,難以言述的溫潤韻致。
程巽勳心裡又是滿足又是心疼,輕聲令銀鏈退下,轉身去淨房梳洗完畢出來。
輕輕給雨竹褪下小襖,又把裡頭一件古怪的小比甲解了釦子。
欺霜賽雪般的肌膚從鬆鬆垮垮的交領褻衣間怯怯顯露,下面的大紅肚兜則是濃郁到極致的豔麗瑰魅……如一朵香甜的荼貳�ǎ�謁�惱菩那娜徽婪牛�∫紛胖皇粲謁�蝗說姆縝欏�
雨竹被他不甚細緻的動作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