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費。
王阿婆彷彿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熬不了多久了,她不但不聽崔氏和雨竹的勸臥床休息,反而執拗的要繼續教導,彷彿怕自己來不及教完就走了。
雨竹坐在王阿婆的窗前,看著床上那昏睡著在被子下幾乎沒有起伏的身子,輕輕上前幫她掖了掖被角,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雨竹現在的心裡很不好受,這麼多天的教與學下來,雖未真是拜師但她心裡早已把她當做師傅,王阿婆性子軟和甚至內向,但她在傳授技藝額過程中可算得上是嚴厲,繡錯一點邊、姿勢不對都要重新開始的,那些繁複雜亂的針法她都會細細解釋並演示給自己看,正因為有這樣的師傅,雨竹這個並沒有什麼刺繡天賦的人才能夠學的這麼快。
她不知道王阿婆是不是為了寧秋才這般盡心盡力的教自己,但很承他的情,雨竹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如果還能遇見寧秋,她一定會盡力照拂的。
陰霾了幾天的天氣終於出了太陽,並不很大,暖暖融融的溫柔照著,冰冷清爽的空氣吸下去彷彿洗滌了五臟六腑裡的濁氣,人頓時精神了很多。
雨竹決定化悲憤為食慾,咳,主要是為王阿婆補補身子,趁著天好便決定親自下廚。
魚是這些天廚房必囤的食材,冬天河面上結著薄薄的一層冰,肥肥的魚兒吃的飽飽的都在水底沉眠,這時的魚最是好吃,肥嫩鮮美,營養豐富,用來熬湯最好不過了。
雨竹仔細從養魚的水缸裡挑出一條不大不小的,交給下人拾掇好了,便挽起袖子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