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笑得不行,拿帕子在眼角壓了壓,笑道要等我們晞哥兒長成能被您教訓的男子漢,起碼也得等上十年吧。”
大皇子在一邊規矩的站著,雖是極力剋制,眼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羨慕和渴望來。
皇上笑了笑,摸著晞哥兒茸茸的頭頂,道我小時候可沒這麼好的待遇。”
太后的笑容就緩緩斂了下去,當年的事情她已經完全不願意去想起了。
又抱了一會兒,見晞哥兒止了哭,小嘴砸吧著像是要吃奶,這才讓內侍抱給了乳孃。
雨竹注意到,幾年不見,這個血緣上的表哥已經變了許多,面容褪去了最後一點稚嫩,線條溫潤內斂,當初的清澈眼神已經平靜如一汪深潭,彷彿再沒有能輕易讓它興起波瀾。
瞄了一眼就垂下頭看著的裙角,平時想不到倒沒感覺,可是這會兒她還是很難將中元節夜裡那個遙�勒囪�納倌曖胙矍罷飧鎏煜率ブ髁�檔揭黃稹��
坐在寬寬大大、四面都靠不著的御座上的皇上,立在太后身後的皇后,還有規規矩矩站著的大皇子、瞅空衝瞪眼的康嬪。
雨竹不由的感嘆,皇家真是這天下最古怪的家庭。(未完待續)
第239章 怒火】………
告辭回宮後,雨竹總算有了種萬事諸定的幸福,每日就在家裡喂喂晞哥兒,逗逗小遜,偶爾也反過來。
也有些怪訊息,首先北方邊疆處也不知怎麼回事,等程巽功馬不停蹄趕到那兒,鼓舞完了士氣,又佈防完畢,剛要準備迎來血戰的時候,原先還囂張不可一世的搶糧大隊卻忽的安順了許多,再也沒有主動挑起過事端。
程巽功不敢大意,派了兵日夜警戒,就怕來個什麼偷襲。
要知道蒙古兵最弱的時候是在春天,經過了一個漫長寒冷的冬季,他們糧食不夠,草不夠,因而馬匹瘦弱,戰鬥力不強。最強大的時候卻是在秋季,這會兒水草肥美,馬匹強壯,又為了能搶到糧食過冬,所以士兵個個鬥志旺盛,騎兵來去如風,鐵蹄過處,寸草不留。
程巽功就領著副總兵和參將們在營地四處巡視,加強戒備,還派人找了熟悉地形的老兵,將所有可能的路線都在地圖上列出來,逐一研究。
京中接到訊息,一班子老將軍研究了半日,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最後還是達成了一個結果:肯定有陰謀!
但是有什麼陰謀……還待商榷。
第二個怪事就是諸邑公主了,每日固定一次,定扶了於媽媽的手到青葙院來晃一圈。
一般都是和雨竹扯些家常,可是不知怎麼的,雨竹總是能敏感的感覺到她的話題總是有意無意往北邊戰事上扯。
像是很關心似地!
雨竹也沒有比她多知道多少,一個是因為程巽勳這些日子經常忙得團團轉,回來的也晚,而且不怎麼願意談戰事;二來是自己不甚關心,剛做了母親,自然全副心神都放在孩子身上,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聲一啼,晞哥兒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都看得津津有味。捨不得眨眼。
這樣一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也就由著她套話。
打聽了幾天,諸邑公主不知是失望了還是心中有數,漸漸再也不來了。不過她卻詭異的沒有罷手,又找上了老公爺。
……
“什麼,你再說一遍。”雨竹正拿著晞哥兒的小衣裳慢慢地疊著,聽到銀鏈的稟報。驚得連衣裳掉了都沒有察覺。
“是。”銀鏈神色也緊張著,繃著聲音道:“……老公爺把太夫人關起來了。”
“怎麼回事弄清楚了嗎?昨兒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鬧成這樣了。”雨竹定了定神,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兩個人年紀也不小了,不會還和少年夫妻一樣在吵鬧中增進感情吧。
銀鏈搖了搖頭。“沒人知道出什麼事了,離得最近的綠芙只見到太夫人去了老公爺的外書房,連於媽媽都沒有帶,進去後就把服侍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和老公爺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話……隔著老遠都聽到瓷器摔到地上的聲音,然後老公爺就臉色鐵青的踹了門出來,張口就說把太夫人送回房,沒事不準出來。”
幾乎是軟禁了。
雨竹皺眉想了一會兒,可是饒是她想象力再怎麼豐富。也不知道諸邑公主到底說了什麼惹得老公爺如此大怒。
據她所知,雖然老公爺對諸邑公主沒有什麼老夫少妻的疼寵情懷,但是起碼明面上還是很尊重的,加上公主好歹也是個皇家血脈——以老公爺的頭腦,即使諸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