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自己。
相比右睿的猶豫,陳軍似乎已經有了決定,“看來這次小玫的處境不妙了。”坐在自家別墅的客廳,悠閒地抽著煙,他的身旁坐的是餘耀明,“不過這樣也好,左顏再怎麼能幹,在公司的資歷尚淺,對付她總比對付小玫容易。”這是和右睿通完電話後得出了的結論,想到他欲言又止,欲蓋彌彰的話,陳軍搖搖頭,“到底是年輕人,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餘耀明沒有接他的話,有些憂心地皺眉,“老陳,我從德國那邊瞭解到,她現在的薪水只有在伊藤時的三分之二,也許她的目的根本不是小玫,或者根本不是公司……”
“事情都過了30年了,別杞人憂天。薪水只是賬面上的東西,而且也許她的目的根本就是Mr-Right。”他笑著打斷了餘耀明的話,“小玫這次確實做得太過分了,居然想拖垮公司,當年在德國她和老總裁之間……”
“很多事情是很難講清楚的,她和現任董事長之間的恩怨也只有他們才知道。”餘耀明點燃一支菸,打火機的光線下,他的表情並沒有因陳軍的話而改變,“無論怎麼樣,這次我們是被逼上梁山了,既然你選擇站在左顏這方,我也沒什麼意見,只是看起來她認為我們和小玫只是表面不合。”
“這點你不用擔心。”陳軍顯得胸有成竹,“無論她怎麼認為,聰明如她一定知道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沒辦法扳倒小玫的,總有一天,她會向我們尋求幫助。
可惜他猜錯了,等了兩天,左顏沒有任何動作,而餘耀明從德國那邊瞭解到,總部似乎在準備著什麼,他知道他們的計劃距離實施已經不遠了,所以不得不第一次敲響了左顏的房門。
“您好陳總,有什麼事嗎?”左顏的表情依舊冷淡,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轉回了電腦螢幕,嘴角卻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雖然她看起來平靜,內心還是忍不住有些雀躍。陳軍猜得沒錯,她確實需要他的幫助,只不過這個“幫助”並不是他認為的那樣。之前沒有去找他,只是因為不想失去主動權。大家都想以靜制動,哪一個忍不住先行動,哪個就輸了,顯然現在的輸家不是她。
可惜事情並不是完全由她控制的,當陳軍那句“我和右先生透過電話”一出口,再怎麼冷靜還是難掩臉上的錯愕。可恰恰就是這種錯愕,讓陳軍更確定兩人的關係,微笑起來,“男歡女愛是很平常的事,你不必擔心,我也曾年輕過的。”他坐到了桌前,篤定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他和你說了什麼,只不過我一向公私分明,如果陳總想幫劉經理說什麼好話,那就不必了。”雖然她的話語平靜,心中卻像掛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她相信右睿絕對有能力讓她的計劃產生變數,可是看面前人的表情,又不像是示威,她有些糊塗了,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幫她的理由。
看著她的冷靜,陳軍不禁在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否正確,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在她的名單內,他凝視著她,忽然覺得自己看到的是另一張臉,“難怪老餘會不安!”他在心中嘀咕了一聲,“應該只是巧合而已,更何況她在這裡也呆不久的!”他思索著,甩去腦海中的記憶,正色道,“顏顏,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懷疑我和小玫的關係……”
這時的左顏已經確認右睿並沒有報復,也沒有揭穿什麼,只是為什麼?無暇細思這個問題,她隨手拿出了一個資料夾,“我來公司一個多月就知道這些事情,不相信以陳總的人脈完全不知情,或者……”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無話可說了嗎?”
陳軍確實說不出話了,薄薄的兩張紙,寥寥幾個數字卻道出了很多事情。一張紙上記錄著入海關的材料數量,而另一張紙上是工程用的材料數量,後者的資料遠遠大於前者,也就是說劉秣玫在賣假貨。正像左顏所說,他確實知道這件事,因為他的別墅,汽車都是用這些錢買的。他以為這件事天衣無縫,因為拿得到這些資料的人都不是清白的,沒人會出賣自己,“你怎麼知道的!”已經無力為自己辯白了,只想知道為什麼。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她收起檔案,有些冷蔑的笑著,“你們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就是因為工廠是劉經理的,而工程公司是你的,我說的沒錯吧?現在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要把證據給你看,實話告訴你,無論如何你們都沒翻身的機會了,就算董事長念在舊情不追究,你說打假辦,消協,公安局等等會不會不追究?”
“你想幹什麼?”他知道自己低估了她,不過是不是為時已晚了呢?
“很簡單,交出工程公司,離開ZK,永遠離開這個行業!”她的聲音陰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