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眼中的堅定,深吸一口氣,逼迫眼淚消散在空氣中,“我上你的車只是因為我想知道三十年前的事!”她轉身坐上副駕駛座,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衣服上有他的氣息,她下意識的緊緊抓著他披在她身上的大衣。車子平穩地看著,他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她也沒問,兩個人誰都沒再開口。
當右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準備與她交談時,突然發現,她居然睡著了,像一個無辜的小女孩,雙手交叉在胸前,緊緊抓著外套,蜷縮在椅子上。放慢車子的速度,調高了車內的氣溫。“對著我說謊,你不好受,我更不好受,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坦誠一點不好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左顏似乎被驚擾了,動了一下。低聲呢喃了一句,繼續閉著眼睛。右睿因她下意識的動作笑了起來,“我該怎麼辦?你如此堅持和季御風結婚,我該怎麼保護你?”
明亮地光線,海鷗的叫聲,左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車窗外是鮮紅的太陽。碧綠的大海,還有翱翔在海上的海鷗。“我為什麼在這裡?”轉頭看到靠在駕駛座上熟睡的男人,她的意識開始慢慢回籠。怔怔地看著他地側臉,“你還是和八年前一樣。”陽光撒在他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地金色,他的睫毛很長,卻沒有任何脂粉味,薄薄的嘴唇緊抿著。眉頭輕輕擰著,似乎在煩惱著什麼,“就像你說的,如果我們能早些重逢……”
不知因為她的目光,還是她的喃喃自語,右睿的眼皮眨了幾下,身體隨之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左顏似乎被他地動作嚇到了。有些做賊心虛,用力閉上眼睛,側頭靠在座椅上。“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寵溺地笑頭,因為他是聽到她的聲音才醒的,“坐了一晚上,要不要出去走走?”
睜開眼睛。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開啟車門走了出去,突來的冷風讓她瑟縮了一下。“披著大衣,早晨太冷了。”右睿把她落在座位上的衣服重新披上了她的肩膀,順勢攬住了她的肩膀,見她側目,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剛睡醒。有些冷。”左顏並沒有堅持與他保持距離。因為很顯然,大衣是他的。而現在地他,只穿著單薄的外套。
“汪斌為什麼會死?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左顏悠悠地開口,雖然她也希望能這樣永遠走下去,在這無人的海灘,沒有未婚夫,也沒有被掩蓋的**。
“他前一天來找過我,答應昨晚會告訴我一些事情,可是我們通著電話,他突然說不出話了。當我和警察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左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抬頭看著他地側臉,“他是怎麼死的?”突然死了人,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但她直覺地認為,這件事一定因她的追查而起,神情變得有些黯然。
右睿停下腳步站在她面前,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聽著,這些事與你無關,**無論被掩埋多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見她只是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有些心痛,“別難過,他死得很平靜,法醫初步鑑定,他死於心臟病發,也許根本與**無關。”
“你不用安慰我。”她避開他的眼睛,看著大海,“汪斌對你說了什麼?為什麼會給你打電話,你又為什麼要幫我?”
“他得了絕症,想在死之前告訴我些什麼,可惜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他們並排站著,面對著大海,“他之所以選擇我,大概是希望我把他女兒帶去港城,繼而送出國。”他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她,“至於我為什麼在想知道**,難道你……”
“行了,不用說了!”她急忙打斷他的解釋,“我和小風……”
“我知道,你和季御風很快就要結婚了。”他悵然的轉頭,對她的固執有些無奈,“我只是想說,我因為好奇,因為無聊才想知道**,難道你不知道?”
“你!”左顏惱怒地轉頭瞪他,“如果你只是想消遣我,那我走了。”
右睿急忙拉住作勢要走的人,“是我不對。”捏著她有些冰涼地手,不再放開,“我找你只是想知道,你認識關月柔,或者聽過這個名字嗎?有沒有可能,他是你父親……,我是說嚴偉榮地情人,或者是你的親生母親……”
“不可能!”她斷然地否定,“爸爸和媽媽地感情很好,當我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女兒時,也曾懷疑自己是領養的,但我在家中找到了醫院的出生證明,我和母親的血型也是一樣的。還有,媽媽並不認識汪斌,這點我很確信!”
“那關月柔是誰?”右睿不解了,“聽汪斌的語氣,現在可能只有關月柔能夠,並且願意說出**,會不會是你家的什麼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