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什麼?”
“是江恬。”
“她怎麼了?”
“集團總部從半年前就在籌備著一個大型的發展企劃,雖然有很多競爭者也瞄準了這個企劃,但是我們集團無論從企劃的構思還是人員組織結構上,都是足以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的,可惜的是,這個企劃最終還是落標了。白白流失了一個如此龐大的企劃,總部開會決定從企劃的每一個細節找出失敗的根源,現在發現有問題的地方……主要是集中在江恬負責的環節。”江宇澄嘆息道,“江恬負責的工作任務,可以說是整個企劃中最簡單的部分,誰都不曾想到,出錯的人竟然會是她。”
蘇棉和江恬一直都有保持聯絡,她十分清楚這段時間江恬為了工作總是經常熬夜,那麼拼命工作的江恬,怎麼會輕易就犯下那麼重大的錯誤?
“江恬是怎麼說的?”
“她已經一口承認了所有的錯誤,即使她是江家的人,但是依然讓集團損失了很大一部分的人力物力,現在總部正在商討對她的處罰對策。”
想到江恬如今可能面對的處境,蘇棉有些低落,她想著轉開話題,才多口問了一句:“那個企劃最後中標的是哪間公司?”
“是一間成立時間很短的小公司,和旗江集團的規模幾乎沒法比。”江宇澄說出了那間知名度並不高的公司的名字,蘇棉一聽,卻是倍感熟悉。
蘇棉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江宇澄以為她是在擔憂江恬,柔聲安慰道:“等過段時間,無論處罰的結果是什麼也好,你也去舟市陪陪她吧,她一定很想見你。現在,你先專心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知道了嗎?”
蘇棉點下了頭。
就算江宇澄沒有道明,蘇棉也清楚因為發生了江恬工作上的禍端,江家才會比想象中輕易就同意了她開店的事情。世事就是如此殘酷,有得,必有失。
因為有江宇澄或多或少的幫忙,蘇棉開店計劃進展得相當順利,餐館的鋪位選在了小區附近的一座商場的二樓,租金有徐蒼文出面,商談到了一個比較理想的金額,加上人員的聘請,三個月後,蘇棉的餐館總算開張在即。
餐館的名字簡單又奇特——“江蘇”,然而餐館主打的菜式卻並不是江蘇菜。
開張前一個晚上,徐蒼文和蔣京都自發前來祝賀蘇棉,加上江宇澄,一共四人在餐館裡盡情地開著小小的慶功會,沒一會兒,蘇棉醉倒了,沒一會兒,酒就喝完了。
江宇澄小心翼翼地把蘇棉抱到了休息室後,回頭無奈地問徐蒼文:“你把老闆娘灌倒了,明天開張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這個老闆在嗎?”徐蒼文搖了搖酒杯,“兄弟,我最清楚你的酒量到哪裡了,我去買酒,今晚這麼高興,別不賞面子。”
徐蒼文離開了餐館後,一直趴在桌上玩手機的蔣京抬起了頭,深深地望著對座的江宇澄。江宇澄以為她剛才是睡著了,便簡單解釋:“蒼文去買酒了,很快就回來。”
蔣京抿了一口酒,深紅的唇印落在了酒杯口,今晚出門前,徐蒼文說她不襯這種顏色的唇膏,她偏偏不聽,固執地塗上了雙唇。這個顏色多好,那麼鮮活,那麼炙熱,是屬於她的印記。
“這間餐館雖然是以蘇棉的名義開的,但暗中其實都是你在打點吧?”她不失嫵媚地問。
江宇澄喝了酒,情緒有些漂浮,面對蔣京刻意的挑撥,他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是我是她,又有什麼區別?她想做的,只要我有能力,我都會一直奉陪下去。”
“這樣的蘇棉,真的適合你嗎?”
“非她不可。”
蔣京咬著唇靜默了幾秒,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江宇澄。
江宇澄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蒼文差不多回來了。”
“江宇澄。”她說,“我喜歡你。”
“夠了。”江宇澄話音剛落,蔣京一下子湊了上去想吻他的唇,他反應得快,側了側頭,卻還是讓她吻到了下巴。
“試著忘記蘇棉,看我一眼好不好?”蔣京故意放輕了聲音,呼吸離他那樣近。
江宇澄厭煩地皺起了眉,原本他顧著蘇棉和徐蒼文的情面才會對她處處忍讓,但是如今他已經到了非把她推開不可的地步了。他才往後退了一下,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響,蔣京最先回頭,徐蒼文立在門口前,提著兩個塑膠袋,在靜謐的夜裡,目光深邃。
一切的偶然就是精準得令人防不及防。
蔣京看著徐蒼文怔了怔,隨後擠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從認識我的那一天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