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宇澄一眼,沒再說話,轉身就離去了。
江宇澄收起畢露的鋒芒,走進餐廳,一眼就看到蘇棉纖細的背影。他走近她,發現她正在拿著一本娛樂雜誌發愣。
“蘇棉。”
蘇棉的背影頓了頓,等她回過頭來,已經露出了屬於江少夫人的無懈可擊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新婚(上)
婚後三個月,江宇澄已經適應了有蘇棉的生活。
與其說是適應,江宇澄反而覺得沒有什麼是他不能適應的地方。江宇澄一週上五天班,加班一天,剩下一天放假,前六天基本是早出晚歸,除去睡覺,和蘇棉面對面的時間基本不超過四個小時,只佔了一天的六分之一,根本來不及尷尬,吃個飯、聊聊日常就過去了。
到了星期天,蘇棉仍然過著和前六天一模一樣的生活,而江宇澄的行程一般是健身、和朋友聚會等,一旦蘇棉要求,他也會陪著她,然而這種情況卻是少之又少。
如此缺少互動交流的婚姻生活,江宇澄覺得自己不像娶了一個老婆,倒像是請來了一個合租的人,雖然兩個人每天晚上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依舊過著獨來獨往的生活。
江宇澄上百次想要改善和蘇棉的關係,但是,開端總是難以尋覓。
結婚前,江凱濤接納蘇棉的時候提出了唯一的一個要求,兩人的婚姻必須是“男主外,女主外”互補互利的關係,於是才剛剛大學畢業的蘇棉放棄了求職,專心留在家裡做全職主婦。但是結婚第一個月的時候,蘇棉告訴江宇澄,她無法再持續下去日復一日單調沉悶的生活,在做好一切家務的前提下,她報名了一個烹飪的培訓班,一週三次課程,絕不會影響到江宇澄的生活起居。
江宇澄並沒有反對,其實他一直覺得江凱濤對蘇棉的這個要求太過苛刻,二十二歲的蘇棉還沒有完整地看過這個世界,就要被困守在一場婚姻裡,任誰也難以忍受得住這樣的寂寞,然而這也是江凱濤願意接納蘇棉的最大讓步了。江宇澄無法為蘇棉爭取到什麼,他只能讓蘇棉在他的庇護下,儘可能地給予她充足美滿的生活。更何況,他雖然一直以來都沒有說出口,蘇棉的廚藝,的確是需要長進一番。
這天週六江宇澄在公司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江宇澄下午便沒有繼續加班,回到家的時候,他才記起今天是蘇棉上烹飪班的日子。
他和蘇棉之間有個不用說出口的慣例,每當他要加班的時候,蘇棉就不用準備他的晚餐。他原本打算打電話告訴蘇棉他不用加班了,想了想,又無可奈何地放下了手機。
過去一個人生活的幾年間,江宇澄從來都不曾覺得獨自留在家裡會如此難受,明明才和蘇棉一起生了活三個月,她居然就已經無聲無息地侵蝕了他的一切習慣。衣服洗滌劑的味道、臥室的新床單、茶几上擺放的花枝、廚房裡調味用品擺放的位置……彷彿全都帶著屬於她的痕跡。江宇澄覺得不能再繼續一個人面對飽含著蘇棉的氣息,於是他叫上徐蒼文,兩個好友今晚約在一起吃晚餐。
徐蒼文雖然經常和江宇澄碰面,但是自從婚禮過後,他就沒有再見過蘇棉了,當他一聽到蘇棉報名參加了烹飪班,便哈哈大笑:“你老婆很會過日子嘛。”
江宇澄不以為然,他自認每個月給蘇棉的生活費算是闊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她買品牌或者其它上好的東西,她至今穿的依然是大學時候的衣服,每天不施粉黛,全然沒有身為一個豪門少夫人的自覺。
徐蒼文見江宇澄不說話,以為他是不高興蘇棉的事情,轉口又說:“不過呢,你想拴住蘇棉,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你想不想這樣做了。”
江宇澄抬頭看了徐蒼文一眼,“我結婚之前,你不是還叫我不要束縛蘇棉的嗎?”
“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了,你和蘇棉不是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嗎?”徐蒼文不懷好意地笑了,“讓蘇棉給你生個孩子,相信我,女人一旦有了孩子,生活重心就都放在家庭上了。”
江宇澄脫口而出:“不行。”
“為什麼?”
“太快了。”江宇澄頓了頓,補充道,“蘇棉還太小,現在就讓她做媽媽……不可以。”
“不可以?是她不可以,還是你‘不可以’?”
江宇澄作勢一拳打過去,徐蒼文笑著躲開了,下一秒,徐蒼文的手機響了,他頓時正經下來,側頭低聲聊了幾句,江宇澄無意聽到了一些,徐蒼文的語氣簡直柔情萬丈。
等徐蒼文收起手機,江宇澄挑了挑眉,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