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裡疼,起身想要按鈴,卻被雲深給叫住了。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睡得久了,有些難受。”她的聲音極輕,紀柏然知道,她做了一場大手術,說話都使不上勁。
聽見她說沒什麼事情,他才稍微低放下了心,連忙把病房的上部分搖高,讓雲深坐了起來,頭靠在枕頭上,還是不肯去挪動她的身體,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內,她是不宜搬動的。
“暖生怎麼樣了?”她啞著聲音問紀柏然,目光似有似無地掠過他的手,因為用力地搬動石板,紀柏然的雙手幾乎每一寸面板是完整的,雖然已經被處理過包紮好了,但露出來的一些面板上,還是可以看見清晰的傷痕。
她安靜地把目光從他的手上收了回去,心裡有些慼慼然,就算昏死過去的雲深,還是有意識的,見光的那一剎那,她還沒有完全昏過去,因為暖生在身邊,要用力地醒著,和他說話,才不能讓他失去意識,有些人,睡了,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她聽見耳邊有聲音說要救暖生,雲深才徹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因為總是有人懂她的心意,如果暖生沒能被救起,那麼,就算那些救了她也是徒勞,因為她愛暖生,如同生命。
雲深記憶模糊中,是聽見了紀柏然的聲音,男人的聲音帶著某一種刻骨的顫抖,原來就算冷硬如紀柏然,在面對她的死亡的時候,也是這般害怕的,雲深默然,突然覺得,人的這一生,能夠得到多少人這樣傾心相待?恐怕,沒有幾個。
“暖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愛說話,你醒來了,可以和他多說話就可以了。”紀柏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地平穩一些,其實天知道他此刻多麼的激動,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