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已經輾轉去了納爾維克,挪威那個冰冷的國都北部的納爾維克,北極圈內冰雪飄揚,這個女子,打小就畏冷,他想著,這些年,她究竟是怎麼樣,才能熬過那些日子的。
記憶飄回多年前。
紀柏然比她年長了三歲,雲深年少的時候,紀柏然就已經是那些個孩子圈裡面的小霸王了。
他印象中他的小寵物雲深,在還沒有入冬的時候,就已經穿著厚厚的棉襖了,雖然生在豪門之中,但是那冰冷的豪門束縛和扼殺了她的天真。
她總是穿著漂亮的衣服,公主般高高在上地仰著頭,美麗得有恃無恐,在沒有遇見君知蕭之前,她總是不願意和他們這一群野孩子在一起的。
那個時候,紀柏然經常領著程風和孫遠他們滿世界地為非作歹,到處惹禍生事,而她整日的泡在書房裡,通讀各類書籍,那時候,小小的女孩子,已經被詩書浸泡得儒雅,他每一次看見她的時候,總是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那一股子的書卷氣。
那個時候,她還和他住在同一個大院裡,後來各家都搬遷,才分開。
那個時候,他是小霸王,每每領著他的那一群兔崽子為非作歹地惹禍之後,被長輩罰站在院子裡。
那個時候,院子裡住了五戶人家,董家,孫家,程家,紀家,雲家,紀家最為顯赫,長輩們都是幾代世交,交情很不錯,只是後來。
就是因為有了太多的後來,才那麼不幸。
可是,年少的時候,長輩們總是更加喜歡雲深多一點,小小的孩子,總是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書卷氣。
每一次他們幾個被罰站在院子裡,紀家老爺子總是領著小云深到他們的面前顯擺,痛心疾首地呵斥他們的不懂事,稱讚雲深的懂事。
那時候他的小云深已經學會了用冰冷的眼神看他了,所有的人都巴巴地來巴結他,而她,總是不屑地看著他。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落差感,紀柏然開始屢屢地接觸雲深,他們讀同一所學校,總是喜歡捉弄她。
和孫遠他們打賭去掀她的裙子,偷偷跑去低年級去,在她的課桌裡放小蟲子,把她的作業本藏起來,讓她不能